,不许一个人借钱给我们......今日三天期限已到,他们便来抢女儿了......万幸碰到了大人!”
说着,母女两个又抱着哭了起来。
唐熙义愤填膺,冷冷道:“早让我去杀了他,哪有这么多事。”
“别废话了。”
陶善文指着那群跪在地上的家丁。
“我问你们,你们知府老爷现在在哪里?”
“在家里,等着成亲呢,城中的官员,也都在那里。”
陶善文:“你们几个,抬着空轿子回去,就说新娘子被人劫了,要人,就到知府衙门里去!不许说是朝廷钦差,不然让你们跟管家一个下场!”
唐熙喝道:“还不快去!”
“是!是!是!”
家丁们抬起轿子,飞蹿下桥。
陶善文:“烦劳姑娘随本官走一遭吧。”
华珠有些害怕,不敢去。
陶善文温和一笑,柔声道:“我也在的,姑娘不用怕。想来这么长的路,姑娘这身行装,走起路来也不方便,若是愿意,上本官的马如何?”
“不不不,这如何使得?折煞奴家了......”
陶善文笑道:“姑娘不必谦让,干出这番大功绩来,本官还要谢谢姑娘呢。请上马吧。”
“是。”
“老太太腿脚不便,唐侍卫。”
唐熙听言,扶华母上了自己的马。
......
王天仁府上,张灯结彩,众宾客齐聚,都等着新娘子到来。
可是等了许久,迟迟不见音信。
王天仁有些恼火,刚要派人去叫,突然下人飞奔进大堂。
“老爷,来了!来了!”
“好!”
王天仁脸上转怒为喜,六十岁的身体,老当益壮,快速地走至庭院。
轿子停下,下人掀开轿子。
里面是空的!
王天仁脸色刷的一声变得煞白。
宾客们议论纷纷,让他很没有光彩。
“人呢!”
他恼羞成怒。
家丁磕头道:“老爷,有劫人的,把新娘子劫走了,还把管家杀了,说让您去衙门找他要人......”
“去衙门?”
王天仁的脸顿时垮了下来,眼神凝重。
几十年的宦海沉浮,让他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眼下江北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迎接钦差,还有就是筹粮。
所以现在发生任何一件大事,都可以与这两件事联系起来。
王天仁眸中闪着精明的光,如果不出他所料,这位在衙门等他的,就是那位朝廷派下来的钦差。
会是谁呢......
看这架势,绝对不会是华亲王的人。
那就应该是太子的人。
太子派人下来和自己打擂台,自己可不能单打独斗啊......
想到这里,王天仁突然转身,向在场的江北官员作了一揖。
众人不解,忙问这是何意。
王天仁神情严肃,道:“诸位,朝廷派下来的钦差来了。”
“钦差?大人何以见得?”
王天仁笑道:“此人敢公然与本官打擂台,不是钦差,又是何人?罢了,本官受华亲王的提拔,不能负了他的大恩,不管他是谁,本官这就去会会他。也请诸位同僚不必挂心,咱们这么多年风雨同舟了,老夫是讲义气的人,便是真有什么事,老夫一人担着就是了,绝对不会连累同僚们。”
一位官员站了出来,道:“大人这是说哪里的话,咱们在江北同生共死,风雨同舟这么多年了,早就如铁桶一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怎么能让大人一人去担罪责?我等也是受华亲王提携的人,绝不做背信弃义之事!”
众人纷纷响应。
其实都是怕王天仁到时候为了自保,把他们做的事都供出来罢了,哪来的什么义气。
王天仁老泪纵横。
“诸位,大敌当前,咱们头一件要齐心协力啊。”
另一位官员道:“大人现在万万去不得衙门,去了就等于坐实了罪名,若是不去,还有几分回旋的余地。”
“孙大人所言极是,大不了就说有人嫁祸给大人的就是了......”
“可他们手里有证据啊。”
“有证据怕什么,刑狱司是咱们的人,就算要查,那也是咱们的人查!”
“那栽赃给谁合适啊?”
王天仁开口了。
“之前老夫寿宴,那个讥讽老夫铺张浪费的,是谁来着?”
众人一下就明白了,露出无比奸邪的笑容。
“这人正好,就是他了!”
“那就准备下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