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掏出刚才给的银票。
“就一个晚上,咱俩对半分,可别声张!”
老头竟有些不屑地撇了一眼,冷冷道:“你呀,被钱给熏了心了!我不耽误你发财,也不掺和你的事!只求到时候出了事,你别把我连累上!”
家丁听言,心里更喜欢了。
“得得得,能有什么事啊,你放心,没你的事!去吧去吧!”
老头无语,拄着拐杖离开了。
家丁随即谄媚地向武郡王笑道:“爷,您请吧?”
......
家丁离开后不久,武郡王偷偷从客房里溜出来,一身夜行衣,加上他轻功卓越,身轻如燕,在园中来回穿梭,根本没人发现。
园子并不甚大,不过几间小屋,且都灭着灯。
只有一间小屋里,隐隐有些烛光。
武郡王心里一颤,料定那里就关着陶善文。
他趴在前屋房檐上,环顾没有巡逻的家丁后,纵身一跃,轻轻跳到小屋房门前。
他其实是过虑了,这园子里的家丁早就都喝得酩酊大醉,哪有巡逻的。
武郡王轻手轻脚地,趴在窗户前往里面看。
立时惊得身子一颤。
两个汉子赤身露体,摁着被扒了精光的陶善文在......
“亲娘啊......”
他这才想起华亲王有个园子,里面养的都是些眉目清秀的男宠,有时候华亲王在京城腻歪了,常常来这里寻欢......
眼前一片肉白,简直不堪入目,似乎能看到陶善文绝望的表情。
“奶奶的,陶善文堂堂正正一个好人,这不是要逼死他么!”
武郡王飞起一脚,踢开房门。
惊呆了房里正欲仙欲死的两人。
“大胆!”
两个汉子面如土灰,提上裤子,结结巴巴问道:“你,你是谁啊?”
“老子是你武郡王爷爷!丧尽天良的东西,平日里胡作非为也就罢了,朝廷钦差你们也敢胡来!”
听得是那位义薄云天的武郡王,两个汉子登时魂飞魄散,不住地往地上磕头。
“五爷饶命!五爷饶命!是......是胡管家说的,说二爷有令,随便让我们折腾这厮,不是,是钦差老爷!五爷饶命!五爷饶命!”
武郡王大怒,飞起一脚将说话的那人踹翻在地。
“去你妈的!还敢扯上二爷,这院子是你们二爷的不假,那是他用来养你们这些戏子的,不是让你们在这里胡来的!奶奶的还敢攀上二爷,玷污皇家名声!还不快给陶大人穿上衣服!”
“是!是!是!”
“别碰我!”
蓬头散发的陶善文高声叫道,自己摸起衣服来,胡乱穿上,缩在墙角,身子还发软。
他现在真恨不能一头撞死在这里。
自己多么清白的一个人,却沦为最不清白的人......
他还活着干什么?
两个汉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武郡王噌的一声拔出青钢剑,结果了二人性命。
“啊!”
叫的是陶善文,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杀人。
血溅了武郡王一脸。
武郡王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汉子头颅落地,收剑走到陶善文面前,上下打量着他。
“你就是陶善文?”
陶善文犹如受惊的小鹿,惊恐地点了点头。
“你不用怕,本王是奉三爷的令来救你的。随本王走吧。”
“三爷......”
“对,就是三爷。”
眼下也没有别的选择了,陶善文看着武郡王,颤抖着发软的腿,跟着武郡王离开了黑屋。
“来,本王背着你。”
“微臣不敢。”
“别废话了,你又不会轻功,怎么出去?”
“是......”
武郡王背着陶善文,跳上房檐,循着原来的路,离开了梅庐。
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由小见大,华亲王一党,自上而下,可谓烂虫一片,腐败至极。
风雪未停,武郡王乘着爪黄飞电,载着陶善文,一路飞驰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