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兄弟里面,朕看着,也就你能与他抗衡了。”
“二哥处理国事得心应手,臣弟还有许多要跟着他学的。”
“有什么事,你们兄弟商量着来吧,朕老啦,忙不过来啦。行了,朕乏了,你退下吧。”
“是,儿臣告退,父皇好生歇息。”
萧牧静静地退下了,整个人还是恍惚的,好似在云端里一般。
这份盛宠实在难得,或许是今夜庆熙帝已然相信了华亲王贪污,对华亲王已经失望透顶,但又投鼠忌器,不能轻易废黜,所以才把自己提拔进内阁,来制衡华亲王。
萧牧这样想着,心里顿时又雀跃起来。
......
看着萧牧离去的背影,庆熙帝脸上和蔼的笑容没有了。
一直在一旁伺候的王忠,笑道:“三爷进来的时候,脸色还不好看,出去的时候,脸色倒好看了不少。”
庆熙帝冷冷一笑。
“说话滴水不漏啊。朕本想看看他与二郎的隔阂到底多大,他竟一点也不肯让朕看出来。表面上看着对谁都毕恭毕敬,其实心里比谁都狠。”
王忠装着没听见,拿着鸡毛掸子清扫柜子。
但他心里清楚,但凡谁经历过萧牧那因为出身卑微,受尽别人白眼和欺负的过往,都会奋不顾身地往上爬。
心不狠,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可惜庆熙帝是不会明白萧牧的苦衷的,他永远高高在上,所有人都必须按照他的规则活着,他怎会设身处地想别人的境遇呢?
“王忠?”
“奴才在。”
“你说,老三能不能看出朕的用意?”
王忠想了想,笑道:“主子的什么用意,奴才是猜不出来,可奴才想,三爷毕竟是皇上您的儿子,您的圣意,他必然是能猜出八九分来的,但若能全猜中,那不是人,是神了。”
庆熙帝嘴角上扬,似笑非笑,眼神中透着几分凉薄。
“他是个聪明人,必然能体味出朕不想再重用二郎的心思,可他只要做到制衡,便就够了。他若是动了别的心思,别怪朕容不下他!”
“可......”
王忠似乎有所疑虑。
“三爷与太子素来投契,这样会不会有些......”
庆熙帝冷笑道:“没有什么投契不投契!不过是利益驱使罢了,今夜过后,朝局可就是三足鼎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