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丽做好了被石头兴师问罪的心理准备。
孰料石头一如既往的闹她,两人话都没说上一句便滚作一团。
她刚想开口解释今日的所作所为,关翊谦便含住她红唇,从衣裙内探了进去。
她立刻化作一团春水,身子也酥软下来。
在她快要崩溃的时候,关翊谦猛然抽身,两人耳鬓厮磨,缠绵不已。
她咬着唇想开口求他,又觉放不下面子,便忍着羞意主动缠绕上去。
只差一点点…
这种生生刹车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关翊谦却不肯轻易让她如愿。
程丽长发散在光裸的脊背上,面色酡红,娇娇柔柔的磨蹭他,“我想要…”
平日里一勾就上手的关翊谦今晚却像柳下惠附体,用锦被包裹住求欢的魅惑女子。
她面带不解,犹如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
“你不想谷雨林死?”
关翊谦用食指挑起她下巴,让她直视自己。
少年眼眸沉静看不出喜怒,只是那刻骨的执着让她心惊。
百试百灵的美人计失效了吗?
程丽美眸含泪,微微摇头,“我只是不想你出事。”
少年听罢神色自若,“哦?”
他现在的模样实在太过陌生,让程丽也心生怯意。
“万一北境失守,突厥挥兵南下,偃月城顷刻间便会沦陷,届时,只凭国都的两万守卫军如何抵挡?”
“怕什么,”关翊谦慢条斯理的摩挲着她娇嫩脸蛋,“我在江南还有八万军马。”
程丽实在不知道石头在想什么,“难道你真的想造反自己当皇帝?”
除了这个理由,她实在想不通石头折腾的原因。
“夫人猜错了,”关翊谦邪邪一笑,把裹着被子的程丽按在身下。
“我不单单要谷雨林死,”她身上的被子被关翊谦轻而易举扒开,完美无缺的女性酮体展现在少年面前。
“我还要他眼睁睁看着北境失守却无能为力,我要他看着突厥骑兵血洗偃月城却别无他法。我要他在史书上遗臭万年,我要他和这大梁朝一起覆灭。”
他一字一句。。。。同时也。。。
“你疯了,你疯了,关翊谦。”
“对,我是疯了。”
少年尽数。。。后捂住她的嘴,“叫我石头。”
程丽还在。。余韵中回不过神,“石头,到底要怎么样你才会罢手?”
“你总是如此善变,”关翊谦抚摸着她的细眉神情恍惚,“不是答应与我一起坠入地狱吗?怎么又改了主意?”
“我可以和你一起死,”她抱住少年的脖子,“我爱你,我愿意与你同生共死。可是,百姓何其无辜?”
“你恨谷雨林,杀了他就是了。为什么要连累千万百姓受苦?”
“朝代更迭王朝兴替兴衰荣辱本就死伤无数,我何错之有?”
“好,既然你没错,那你为何不敢白日见我?你日日躲着我,每晚深夜方归,当真是忙于朝政吗?”
“你知道你是错的,也知道无法面对我,所以才每每躲着我,是也不是!”她厉声道。
关翊谦仍然倔强的不肯低头,“我不会收手,旁人的死活与我何干?”
程丽再次挫败的承认自己不会教孩子,好端端一个石头被她养成这个样子…
“随便你怎么折腾谷雨林,我真的不想看到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的场景。”
“我不喜欢那样,石头,你明白吗?”
关翊谦当然明白,明白她这阵子的委曲求全郁郁寡欢。
她心软良善,见不得别人受苦,哪怕外人欺到头上,她也只是笑呵呵的转头就忘。
她从不曾真的恨过谁,害过谁。
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能忍到今天才开口。足可见确实是忍无可忍,忍不下去了。
“收手吧,石头,我已经三十岁了,还指望着和你在往后的日子里白头偕老,若是战事频发,你我疲于奔命。我过不了上安定日子,说不定会因忧思过度老态尽显,最终变成一个面目可憎的黄脸婆,说不定到时候你就不要我了。”
她本是随口说说,可是一想到两人真的相差了十几岁,说不得最后真的是色衰爱弛,不免悲从中来。
关翊谦此时再无刚刚的清冷美人风范,手忙脚乱安慰她,“不会的,就算你真的白发苍苍,我也一直爱你。”
“糊弄谁呢你,”程丽陷入了自己营造的悲伤氛围中,越想越可恨,抱着石头的胳膊咬了一口。
“再过十年我都四十了,你才二十多。到时候我真的成了一个老妇人,你还是个翩翩公子,说不得要纳上十八房美妾日日相对,肯定就看不上我了。”
越说越伤心,程丽把所谓的黎民百姓都抛到了脑后,一口咬定关翊谦以后会纳妾。
关翊谦只觉得一口大锅从天而降,让他辩无可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