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丽只扫了男人一眼就立刻低下头去,瑟瑟发抖做鹌鹑状。
男人仍是不死心,问道,“昨日那鬼鬼祟祟之人是不是也是你?”
“回老爷,是小人。”程丽小心翼翼道。
确认无误,昨夜他惊鸿一瞥,辗转反侧的佳人的确是个臭男人。
一想到那修长美腿和柔美嗓音竟是安在一个男人身上,谷雨林就恨不得将这可恶的男人扔进河里。
“滚吧。”男人发话,“以后不准再进后院花园。”
程丽逃过一劫,恨不得立刻夺门而出。
可惜她手脚皆被捆住,只能蹦哒着走到门口。
谁知刚到门口,就又听到那男人道,“从窗口下去。”
啊?
这是二楼啊,大哥?
程丽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但她不敢再问,这男人周身气度不凡,一看就非富即贵,她可得罪不起。
她又磨磨蹭蹭蹦哒着来到窗前,往下一看,立刻缩回手脚。
这一跳,不得缺胳膊断腿啊!
要知道她现在可是成年人,万一骨折了,可不像石头那样,三两月就能养好。
“还不滚!”身后男人不耐烦道。
泥马,就算在你池塘里洗姨妈巾也罪不至死吧?
捆住我手脚还让我从二楼跳下去,我告你谋杀啊!
程丽心里把这人模狗样的贵公子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是不敢跳,“扑通”一声五体投地的跪倒在男人身前,“老爷饶命,我要是跳下去,只怕就会去见我那死鬼婆娘了!”
谷雨林这才记起这是二楼,又嫌弃这男人污秽不堪,拎起他后脖颈从二楼一跃而下。
程丽在心中疯狂叫嚣,要死要死要死!
孰料,她却安然无恙的站稳了脚跟。
天哪,那是轻功吗?
她双眼放光的偷瞄了男人一眼。
男人已经嫌弃的飞快跃上二楼,“啪嗒”关上了窗户。
没人性的,杀千刀的!也不说给她解开绳子。
程丽只能继续蹦蹦跳跳前行。
万幸石头睡醒出来寻她,两人在花园里撞见。
石头三两下解开绳子,程丽终于自由了。
她捡起地上的棉布小心收好,才和石头小心离去。
谷雨林越想越气,真是阴沟里翻船,颜面全无。
明明那腿圆润白皙有光泽,大腿浑圆,小腿纤细,放在手中把玩不知该是何等销魂!
真是苍天无眼,竟是男人的腿!
他嫌弃的看着手上浮灰,去木桶里洗罢手打了香膏还觉得有异味。
干脆又脱了衣服沐浴三遍,又把刚刚那身衣服打包扔在门外才觉得不那么恶心。
他被气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好好的美人竟变成了个男人。
直到他睡前那一瞬,谷雨林还迷迷糊糊的想,那男人脖颈间的软肉还挺好摸。
触感简直和女人一模一样,一点都不像硬邦邦的臭男人。
难道…
难道她是女扮男装!!!
谷雨林猛地从床上坐起,他还未验明正身,如何就能证明那是男人??
说不定就是个女人呢。
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接触过得美人不知凡几。
只看女人脚踝就能判断脚的女人是不是佳人,那腿错不了,绝对是女人的腿!
谷雨林没了睡意,坐起身细细回忆刚刚和那人接触的瞬间。
触手生温,肌肤滑腻雪白,嗓音柔和,这些处处都证明她是个女人。
可是一个女人扮做男人干什么,还是个整日做粗活的男人。
有趣,谷雨林玩味一笑,真有趣。
浑然不知已被人识破身份的程丽仍然在勤勤恳恳干活。
唯一让她发愁的是癸水还没走。
明明她后世的时候,大姨妈两三天就走了,为什么这都三天了,这具身体的癸水还未消失。
忙碌了一天的程丽晚上也不能好好休息,照例趁着夜色,偷偷摸摸溜去后花园换棉布。
整个府上只有这里能藏人,除了这里,她根本无处可去。
这次,她特意观察了那扇窗户,窗户紧闭,房间漆黑,显然主人已经睡下了。
程丽蹲在暗处,等的腿都麻了,那扇窗户也没有丝毫动静。
确认昨日的男人不可能出现后,程丽迅速躲在花丛里,褪下裤子。
可是,她刚褪下裤子,就被人伸手在屁股上摸了一把,“果然是女的。”
黑暗中,那声音轻佻惊喜又愉悦。
程丽顾不得换棉布,立刻拿起裤子就要穿上。
谁知,她刚脱下的裤子被黑暗处那人抢先一步夺走,“你老实交代,你到底是男是女!”
程丽已经听出来了,还是昨晚的男人。
她没裤子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