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什么,难道这一次,这个笑话还是有代沟问题?”看着这三张虚伪敷衍到极点的笑脸,百折不挠的程处弼陷入了思索。
“三公子,三公子,房相爷、孙道长和袁道长有急事要见您,小人已经将他们迎入前厅了。”一名家丁赶了过来禀报。
程处弼站起了身来,回头看向这三个弟弟。
“三哥放心,我们一定不惹事,放心吧。”程老四赶紧坐得笔直地讨好道。
“不许乱翻我东西。”程处弼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咬着牙根阴测测地威胁了句。“不然,你们三个就上房顶跟刚才那只耗子做伴去。”
“诺!”三个弟弟齐刷刷一颤,赶紧大声应诺。
“小侄见过二位道长,见过房伯伯。”程处弼步入前厅,就看到这三位眉头深锁,忧心忡忡,不禁心中一提,这是又遇上什么难题了?
“贤侄不必多礼,老夫有一事相询,你那治疗狂犬病的药可还有?”
“怎么,莫非长安城里又有狂犬伤人了?”程处弼吃了一惊。
“不是长安城,而是径阳、云阳两县,都出现在狂犬伤人。
径阳县有伤者二十三人,云阳县也有九名伤者,他们急需要医治。
相比古方,还是贤侄你的药更有效果……”
“这没问题,不过径阳和云阳距离长安有多远?”
程处弼站起了身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我现在就去准备足够的药物。”
“贤侄你身子还没恢复,不需要你亲自出手。
老道和袁道友好歹也见识了贤侄治疗的手段,我们带领弟子前往就好。”
“我其实……好吧,不过那两县距离长安远不远,毕竟,这药必须保持冷冻状态。
若是时间过长,一旦药物变质,很有可能不仅没有了疗效还会出现其他副作用。”
“径阳到长安七八十里地,快马也就不到半天功夫便能赶到。”
程处弼松了口气。“那就没问题,不过,这次过去,你们只能带一次的量,因为这个药是需要冷冻的。”
程处弼扭头交待了身边的家丁去拿药,孙思邈等那程府家丁离开,就问道。
“贫道一直有一个疑问憋在心中,想要问一问贤侄。
你的药物为何只能用在发病之前,而在发病之后,就失去了效用?”
“这个问题,怎么说呢。”程处弼看着跟前三位大唐著名历史人物。
觉得自己有必要给他们科普一下狂犬病的发病机理,还有减毒狂犬疫苗为何在发病之后无法起作用的原因。
程处弼抬头朝着门口看去,得,三颗脑袋正在那里鬼鬼崇崇的。
“别躲了,老四,速速去我房间里,把我的那块纸板还有碳笔拿来。”
“好的三哥,我这就去给你拿。”
程老四缩了缩脖子,赶紧撒开腿就跑,屁股后边跟着两个嘻嘻哈哈的弟弟。
“贤侄你这是……”房大相爷有些懵逼。
让你解释一下,你要纸板和碳笔这是要做啥?准备画个饼给老夫等人充饥吗?
“因为狂犬病的发病机理,光用嘴说,不够直观。
所以我一会用一种更加深动的教学方法,向你们科普科普。”
……
不大会的功夫,白纸板被摆在了案几上。
程处弼抄起了碳笔,在白纸板上画上了一根竖黑线。
然后四根斜下的黑线,在竖线的顶端外加一个不规则圆形。
“这是一个人。”程处弼很满意地打量了两眼,然后拿碳笔点了点这个不可名状之图形道。
“……”一阵微凉的春风,拂入了厅堂,三位长辈,三个弟弟。
全都保持着僵硬的姿态,眼睛都瞪得像铜铃。
“……你确定?”博学多才,擅长各种才艺,在国画方面也有一定造诣的房大相爷嘴皮子有些哆嗦。
“难道不是吗?”程处弼不乐意地拿手指头戳了戳。
“你们难道没看到吗?这是脑袋,这是身体,这是胳膊,这是腿。”
“好可怕……三哥这手艺,太可怕了……”
程老五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已经不是用丑字就可以形容的美术技艺。
程老五觉得,自己拿几根木棍摆一摆也比这个更像人。
“三哥,你脑袋里边的白胡子老爷爷也长这样吗?”程老六满脸好奇地问道。
程处弼的脸直接就黑了。“老六,你给我闭嘴!”
哥不就是缺点绘画天赋吗?要不是有外人,三哥我现在就在你脸上画上三个火柴人形状的白胡子老爷爷你信不信?
“咳咳……不用在意那些细节,贤侄你还是跟我们继续说狂犬病的那个机理。”
孙思邈终究是活得久的人物,老沉持重,决定强行将那几根棍子想象成一个活生生的人体。
“你们看,这个人,他的胳膊被狗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