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最喜欢结交朋友。我看出您不喜欢喝酒,我替您少斟点。”
说着他只给她的杯中倒了半分满。
“多谢。”沈黛末感激地看着他。
甘竹雨羞赧一笑。
冷山雁隔着屏风看着甘竹雨露出男儿家独有的羞涩温柔笑意,手中金盏差点被捏烂。
甘竹雨可是顾太爷身边的贴身侍从,这个时候在顾太爷身边伺候,却守着顾锦华,可见他们之间早已有染。
已经爬上了顾锦华的床,还蓄意勾引沈黛末,真是下贱。
冷山雁的注意力全隔着屏风落在沈黛末和甘竹雨上,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冷折月。
“嫂嫂考上案首,真是好了不得,连华娘子都上赶着敬酒,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中了举人。”冷折月阴阳怪气道。
冷山雁反应过来,执着梅花盏,冷漠道:“那是妻主上进,让我也跟着沾了光。”
冷折月捏紧了筷子,如果冷山雁老老实实的嫁给顾病秧子,他亲哥哥又怎么会沦落至此?
如今他哥哥哭哭啼啼地嫁了,冷山雁的日子却越过越好,他怎么能不恨。
“考上秀才算什么,如今秀才城里一抓一大把,像母亲一样,考上举人,免赋税徭
役()?(),
有为官资格的才叫本事。”冷折月愤愤道。
就在他们说话间()?(),
冷母端着酒杯?$?$??()?(),
这些日子忙着风儿的婚事()?(),
没时间见你和雁儿,如今风儿已经出嫁,明日带着雁儿回家看看。”
沈黛末心想,冷母还真是会见人下菜。
之前她没考上秀才时,带着冷山雁回冷家,冷母连个脸都不露,如今竟然主动请她。
心里吐槽归吐槽,沈黛末还是满口答应:“好,明日我一定带着郎君回来。”
屏风后,冷山雁微微勾唇,冷母对沈黛末的看中,直接打了冷折月的脸。
他不紧不慢地摇着梅花金盏,道:“母亲博学多才,相信有母亲教导,妻主一定受益良多。”
冷折月脸色涨红。
*
宴席散去,沈黛末一行人往家走。
不知道为什么,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沈庆云,回去的时候气冲冲的,像是谁惹了她一样,阮青鱼抱着兰姐儿直在后面追。
“大姐这是怎么了?”沈黛末面色酡红,身子歪歪斜斜。
“许是有什么急事吧。”冷山雁眸光一压,饱含深意。
胡桂华想让沈庆云在宴席上结交名流,沈庆云自己信心满满,以为得到贵人赏识,却突然发现自己在宴席上都不能跟自己的妹妹坐一桌,想必打击很大吧。
宴会时,冷山雁透过遮挡的屏风观察过沈庆云,她全程脸色不好,一散席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仿佛受到奇耻大辱一般。
“这样啊,算了,不管他们,我们走。”沈黛末喝了太多酒,忍着胸口直犯恶心,没工夫管别人了,现在的她只想快点回床上躺着。
“妻主等等,车。
哒哒哒的马蹄声混着车辙滚动的声音,停在沈黛末面前。
沈黛末惊讶:“这是?”
“您在宴席上喝了那么多酒,一定不舒服,我就让白茶去租了马车带您回去。”冷山雁道。
说话间,白茶已经把踏脚的凳子搬了下来。
沈黛末看着冷山雁,恍惚觉得此刻的他散发着圣光,忍不住道:“郎君,你真好。”
白茶站在一边偷笑。
“.妻主我们先上马车吧。”冷山雁耳垂微红,扶着沈黛末上了马车。
马车开始行驶,摇摇晃晃的马车,反而让本就胸口犯恶心的她更加难受,脑子仿佛天旋地转,像要炸了一样,马上就要吐出来。
就在沈黛末难受的要死时,一双手摁在了她的太阳穴上。
冷山雁坐在她的身边,修长而分明的指节轻轻在她的太阳穴上揉,轻柔却不失力道,瞬间缓解了她又涨又难受的脑子。
她睁开眼睛,直愣愣地望着他。
冷山雁微微垂眸,眸光有些不自然地闪躲:“妻主看我做什么?”
“你长得真好看。”沈黛末轻轻一笑,小声道。
冷山雁面容怔色。
如果其他女人这样说,冷山雁一定会认为这是轻薄无礼,拿他取乐,随即恼怒。
可沈黛末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眼里没有一丝污浊,
甚至因为酒气熏染,
笑起来都带着几分天然的真挚感,
让人并不反感。
“郎君.”不等冷山雁反应,沈黛末又轻轻唤他,因为喝醉了酒,唤他时语调比平时更软,像情人间调情似的低喃。
冷山雁心一紧:“我在,怎么了?”
“这垫子梆硬,膈得我好难受,我能在你身上靠靠吗?”沈黛末黝黑莹亮的眼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