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叶骁开始打起六县私军钱粮的主意,他就已经想到,平康府的官老爷们逼着沈丛严来攻打越氏双雄的可能。
所以,他一早就制定好了应对这一切的备用计划。
“沅沅姑娘,各位当家的,大家切莫担心,真正赚钱赚粮的大好机会来了!”
听到叶骁这话,大家全都一脸不解。
唯独叶骁脸上的笑容愈发神秘起来。
…………
越氏双雄是平康府境内实力最强横的山匪没有之一。
平康府既然要剿匪,那自然就要树立典型。
这也是平康府这些官老爷们,最近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法子。
既然每次他们要杀沈丛严的时候,越氏双雄都会乘机在背后打秋风,那就索性让沈丛严去剿灭越氏双雄。
如此一来,他们不仅可以借越氏双雄的手杀了沈丛严。
同样,还能借沈丛严手里的2000精兵敲打一下越氏双雄。
以报这些日子,越氏双雄在他们背后截取钱粮之仇。
“哈哈哈,那沈丛严连续上书了六份公文,全都被咱们驳了回去。”
“他也知道这越氏双雄实力雄厚,此去剿匪定是有去无回。”
“谁叫这家伙这么讨厌?早点死了,咱们也能早点安心不是?”
望着沈丛严一封又一封递交上来的公文,平康府的这些官老爷们,顿时觉得心中积攒多日的郁闷一扫而空。
然而,他们哪里知道,沈丛严看似被逼绝路的公文,实则,全都是沈丛严有意为之。
不对…
准确来说,是他按照叶骁的交代,故意打出的烟雾弹。
“这叶骁果然是神了,竟连平康府这些官老爷们逼我攻打越氏双雄这种事情,都一早预料到了。”
不过,这既然是叶骁早已料定的事情,沈丛严自然也乐得顺水推舟。
尽管在叶骁的计划中,沈丛严根本捞不到任何好处。
但是贵在这条妙计能够让他保命!
沈丛严如今被平康府的官员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只要能保住性命,对他而言就是最大的好处。
至于钱粮?
那不过是小问题!
“更何况叶骁已经拿到了黑风寨的账本,只要我这边能够跟六县私军继续僵持下去,他就能收集到越来越多的证据。”
只要有了充足的证据,沈丛严就能搬倒平康府那帮贪官污吏。
“传我命令,就在前方,安营扎寨。”
“沈校尉,此处地处开阔,若是越氏双雄冲杀而来,我们怕是难以脱身。”
河清县姚顺发,饶县常温,汾县白久成等,各县乡勇主事之人,望了一眼沈丛严选定的落脚点,心中莫名涌出一阵危险的信号。
以往,沈丛严率军剿匪,那是在六县私军的地盘上,他们本就与各县私军暗通款曲,自然不用担心什么。
反正剿来剿去都是自己人。
大不了,沈丛严打起来的时候,他们带着人转身跑就是了。
但是眼下情况大不相同。
他们这次面对的是真正的山匪。
而且还是山匪中最凶悍的越氏双雄。
这特么要是不小心折进去了,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哼,平康府严令我等剿灭越氏双雄,你们若是怕死,自己递公文上去,看看平康府诸位大人,是否愿意放你们这些贪生怕死之徒一条生路。”
沈丛严冷哼的话音,让刘县乡勇主事之人的心如坠冰窟。
他们自然知道平康府剿灭越氏双雄的公文,是奔着让沈丛严送死去的?
这个时候谁上公文给平康府各位官老爷们,就是在触平康府的霉头。
不仅乌纱帽保不住。
就连小命都有可能丢在这里。
“可谁能想到情况是这样的呢?”
“说好的是由六县私军假冒山匪把这沈丛严给干死,结果剿来,剿去,居然剿上了真山匪。”
“我们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他们这些主簿,县丞在一方县城之中,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可是偏偏好死不死,卷入平康府与沈丛严的内斗当中。
他们不过就是为了表表忠心,带着六县乡勇,来替平康府的官老爷们监视一下沈丛严罢了。
他们可没想过,真让自己去送死啊。
“沈校尉,要不……你率大军在此地驻扎,我们到别的山头上,给你放风?”
“铮~”六县主事之人话音刚一落地,沈丛严手里寒光乍放的长剑也已出鞘。
“谁敢在这个时候乱我军心,我先斩了他!”
沈丛严是这次剿匪的主将,他对手下的士兵,乡勇,有着绝对的生杀大权。
各县主事之人感受到沈丛严眼神当中的杀意,也不敢再继续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