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我前脚出事,后脚你们这些人都得风声鹤唳。”向暖十分自信地忽悠着,那架势就跟她是安省一把手闺女似的。
气质,气势这一块拿捏的死死的
老李点头:“行,你等下,我去拿。”
说着让胖子回去拿。
小胖子起身走了。
老李看着她,嘴角带笑。
“你这么看着我笑,怪瘆得慌。”向暖打哈哈。
老李又哈哈笑了两声:“你这丫头有点意思啊。”
“你也挺有意思的啊。”向暖道。
老李呵呵笑。
“对了,我哥这次去我让他给我寄好东西回来,你们这什么东西能换钱啊,回头我哥给我寄了东西回来我就拿来跟你换钱。”
“你这是什么操作啊?你哥给你买的东西你转手卖了他不伤心死啊。”老李问。
向暖很光棍地道:“缺钱呗。直接找他要他又不给,那我只能这样了。”
老李服气地点头,瞧瞧,就这么败家呢。
“你要是能搞到收音机什么的,能换好价钱。”老李道。
“那值多少钱啊?”向暖问。
“得看什么牌子的。”老李回答的也很模棱两可。
向暖又问了下他还要哪些东西。
“怎么的?你有货啊。”老李笑着问。
“我没有货但是有关系啊,你知道的领导我看见了都喊叔叔伯伯。”
向暖忽悠老李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她这个年纪看到了那些领导可不是喊叔叔伯伯吗,难道还喊大爷啊。
老李一时间也没搞清楚这丫头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也就笑着道:“行啊,你有什么好货都拿来,我能接就能消化了。”
“行,那回头找你。”向暖也笑盈盈地道。
又等了十来分钟,小胖子气喘吁吁地来了。
一共给搞了六十五斤的全国粮票。
向暖数了钱给老李就把票塞口袋里了。
“行了,走了,回见啊老李。”
看着潇洒走远的小丫头,老李弹了下那些钱:“投胎可真他妈的是个技术活儿。”
向暖出了老李的视线就朝供销社跑去,而后带着陈家康就去朝火车站去了。
火车站那边也有国营饭店,未来好几天都要在火车上啃馒头,所以向暖带着陈家康打算吃顿好的。
陈家康虽然看不见但闻到能听到。
又要下馆子了。
他有些担心地道:“嫂子,咱随便吃点吧。”
向暖很随意地道:“不用担心钱,我不是被我嫂子他们给打了吗,我找她娘家要钱了,再加上家里剩下的,还有几张大物件的票我给卖了,加上村子里接的,给你治病应该够了,再说咱要在火车上肯好多顿馒头呢,这顿不该吃好点平衡下啊。”
向暖的话真假参半,陈家康闻言道:“你借钱那个本子你留着,等我以后能挣钱了,我十倍还你。”
“行,嫂子等你出息了十倍还我。”
陈家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吃好饭又掏出粮票跟钱,买了馒头和一小瓶黄豆酱。
到京城那天天气有些阴沉,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两人找到了公交车站,又问了人,辗转了两路公交车,又走了半个小时才到了**。
两人直接进了医院。
一路打听着走到脑科科室,挂上了黄志全的号。
九点半左右两人才被喊了进去。
向暖立刻鞠躬道:“黄医生您好,我是从安省来的,是任忠海大夫介绍我们来找你的。”
一听到老同学的名字,黄大夫扶了下眼镜打量了陶向暖一眼。
她从县城出发的时候又去了一趟县医院,让那大夫给她换了药跟绷带。
之前自己换的感觉不舒服,还得专业的人上手。
“你脑袋怎么了?”黄志全问。
“不是我,是我弟弟。”向暖赶紧把陈家康拉过来:“是他,他摔了一跤后没多久眼睛就看不见了,我们去任大夫那看过,这是当时在那边拍的片子,您看看。”
向暖赶紧把片子递给了黄志全。
黄志全接过挂在看片灯上看了半天,又让陈家康靠近点摸了摸他脑袋。
全程没说一句话。
向暖也有些紧张,不敢说话。
须臾后黄志全道:“你还是要去拍个片子,我们医院前几个月才进口了一批设备,拍出来的会比你这个要清楚。”
“好好。”向暖点头。
“那你先去拍,拍完了我看了再跟你说。”
“谢谢黄大夫,那……我们今天能办理住院吗?”向暖问。
住院的话就能省下住招待所的费用。
“明天你们来办住院。”黄志全道。
向暖点头,接过黄志全递来的单子就去重新拍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