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珍珍看向黄学红和覃晓霞:“学红、晓霞,你们说这饼干盒里东西是不是今早不见的?”
黄学红恨宁媛恨得要死,拼命点头:“没错,我亲眼看见,珍珍的钱和吃的早上都不见了,就是宁媛偷的!”
覃晓霞吞吞吐吐地道:“珍珍这个盒子里的饼干和大白兔奶糖不见了,也只剩下五块钱。”
她可没说谎,只是说出自己看见的,至于别人怎么想,她管不了。
她们俩一作证,顿时众人都议论纷纷。
尤其是唐珍珍在知青里的人气一向高,加上宁媛“自甘堕落”和京城下放牛棚的坏分子混到一起。
跟来的知青们都纷纷帮着唐珍珍说话。
“对啊,一大早大家都上工,就你不在。”
“她为人正派,昨天以为你宁媛出事,她为了叫人帮你还跑掉了鞋!”
“就是,宁媛,你偷人东西,没有良心!”
李延见知青们生气的样子,便看着宁媛,眉心紧拧:“宁媛,你……”
他刚想说什么,一道淡冷的声音忽然响起来打断了他的话:“你们也没有亲眼看见宁媛偷东西,口说无凭,有证据吗?”
宁媛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荣昭南,有些惊讶,他一向因为身份“特殊”,在所有人面前都是沉默寡言的。
刚才还“躲”她身后,消除他的存在感,怎么忽然帮她说话呢。
果然荣昭南一说话,周围人的注意力瞬间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黄学红恼恨地指着他:“你这个坏分子,就是你带坏了宁媛,让她偷东西吧!”
她这迁怒的一骂,立刻引得知青和村民们的共鸣。
“对啊,说不定就是他这个坏分子指使宁知青偷东西!”
“你看宁媛之前也不这样啊,居然还会动手打人,一定是被坏分子影响的!”
……
宁媛越听越离谱,终于明白为什么荣昭南总是一直降低他的存在感,从不轻易在人前出声——
被打上了坏人标签的人,哪怕是无辜的。
群体里一有不好的事,大部分人都会怪到这个人身上!
这就是偏见的力量!
“等一下!这跟荣大夫无关,我本来就没有偷东西,更没有偷钱,我有证据!”
宁媛忍不住挡在荣昭南面前,用尽力气喊了一嗓门。
一下子盖住了其他人的嘈杂和鄙夷的骂声。
李延冷冷地看了眼荣昭南,净添乱!
随后,他看向宁媛,沉声道:“宁知青,你有什么证据,只管拿出来,大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李延作为大队领导一说话,村里人和知青们都安静了下来。
宁媛转身就进了牛棚边上的小屋,不一会又匆匆出来,举起手里的东西:“唐珍珍,你说的饼干和糖是这个吗?”
现在物质极度匮乏,所以为了“高级饼干糖果”闹得那么大,过了几十年,说出现在的事儿来都像笑话。
宁媛手里有一包饼干和剩下的一小把大白兔糖。
唐珍珍立刻眼睛一亮,指着她的手:“我的万年青饼干,还有大白兔奶糖!”
宁媛这个蠢货,还把证物全拿出来了。
等一下……糖少了!
唐珍珍恼火地瞪着宁媛:“你还偷吃了我的东西,只剩五颗大白兔奶糖了!”
这些糖果饼干在乡下根本买不到,她都舍得不随便吃的!
宁媛冷冷地道:“这是我亲人从沪上寄来的东西,我怎么不能吃?”
“你撒谎,这是我家里人从沪上寄来的!”唐珍珍冷笑。
宁媛给了她就是她的!
黄学红也捂住脑袋上的包大声道:“对,我们都看见了,是珍珍家里人寄来的!”
覃晓霞没看宁媛,只继续模棱两可地嘀咕道:“珍珍家里是有人寄吃的来哦。”
她可没说假话,但也没说清楚唐珍珍家里人没给她寄过沪上来的高级饼干和糖而已。
覃晓霞和黄学红一说完,周围人又议论纷纷。
“这下不知道宁知青还有什么话好说,还下乡支援农村建设,不来偷我们的东西就不错了。”
“下放分子真可怕,好好的知青和他接触一下,就变小偷了!”
“啧……”
宁媛没什么表情地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张包裹单:“这是我的证据,上面有沪上寄来的邮戳,你们可以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唐珍珍一愣,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宁媛为什么还留着这个包裹单,几个月前,她看着对方扔进垃圾桶里的!
李延伸手接了过来,看着包裹单,念起来:“万年青饼干一盒,大白兔奶糖一包,收件人……宁媛。”
话音一落,众人都面面相觑——
宁媛是有证据,糖是她的啊。
“好了,我已经证明我有糖有饼干,你呢,你怎么证明东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