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清兮被问得一脸茫然, 正待摇头说不知,沈襄见状赶紧又开口道:“娘,昨晚我和清儿说好了, 趁着今天我休沐, 带她去酒儿巷看看。”
“好好的去酒儿巷做什么?”殷夫人嘀咕了一声,说完之后突然意识了过来,沈襄这意思分明是想让肖清兮搬到酒儿巷去住吧。
“娘,这阵子我城内城外来回跑着实有些累了, 还误了两回上值的时辰,请娘体谅儿子, 让清儿随我住到酒儿巷行不行?”果然, 沈襄难得向殷夫人说起了软话。
殷夫人听得蹙了下眉头, 思忖了片刻才有些为难道:“让清儿住到酒儿巷去是省得你天天来回奔波。可, 可我打算过阵子将家里的中馈都交给清儿,这里里外外的事儿,她以后都得接手的,还不得一样样提前学着点?”
“娘, 家里的事儿等您七老八十的时候再教她也不迟,清儿从前在娘家可是管过家的, 还怕她到时候学不会?”沈襄轻缓着声音道。
殷夫人听得这话,又看了眼肖清兮, 面上露了犹豫之色,肖清兮嗔怪着看了沈襄一眼, 然后转过脸对着殷夫人道:“母亲别听他的, 我就住在沧园陪着母亲。他天天来回跑不方便, 那就隔个三五天回来一趟就是了……”
“清儿,你……”沈襄一听这话就着了急, 双眼看着肖清兮心里那个恼,让他三五天才见她一回,他还不得抓狂?
肖清兮选择无视他的眼神,只别过脸去忍着笑,殷夫人则仍是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模样,一旁一直没说话知的周大娘见状开口说话了。
“夫人,叫我说呢,叫少夫人住在酒儿巷去也好。夫人如今年纪还轻,这中馈之事不必急着交给少夫人。公子和少夫人少年夫妻,每日里自当是如胶似漆的才好,我敢打包票,少夫人去到酒儿巷以后,最多三五个月过后,就会有喜讯传出来。夫人您啊,明年就等抱大胖孙儿吧。”周大娘笑眯眯不紧不慢地说着话,一双眼睛还还朝肖清兮的腰身处瞄了瞄。
听得周大娘这一说,殷夫人顿时恍然大悟一般,看向肖清兮的眼神里就发了亮,面上也是一副喜悦又期待的眼神。
“周大娘,您这说的什么话?我,我才不去酒儿巷……”肖清兮面红耳赤,只得冲着周大娘嗔怪了起来。
见得肖清兮生了羞恼,殷夫人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推了一把沈襄道:“去吧,这就带你媳妇儿去酒儿巷看看,看看缺什么,哪里要修缮有什么要添置的,都尽快办了。”
“谢谢娘,我这就带她去!”
沈襄顿时欢喜不已,赶紧走过去一把拽起肖清兮朝殷夫匆匆行礼告了退。
出了东院大门之后,走到一处小花园之时,肖清兮停住脚步,对着沈襄有些气恼地道:“你这人,为什么这般着急让我搬去酒儿巷去?旁人不知道,还以为我撺掇你的。”
“娘都答应了的,谁敢背后嚼舌根子?”沈襄很是不仅为然,一边说着,一边又伸手过去,将肖清兮的手攥住了。
“清儿,你别多想了,我保管你就会喜欢酒儿巷的,那里地儿虽小些,可清静啊。平日里就我们两个人,可不是自在得很?”沈襄欢喜着声音劝她道。
肖清兮听得没说话,可眉眼间也出现了一抹希冀之色。沧园虽好,可毕竟有长辈在,晨昏定省不算,平日里的言行举止会有所拘束。而去了酒儿巷就不一样了,在那里,她就是女主人,肯定是会自在舒适些。
见了肖清兮的神色,沈襄越发欢喜了起来,又见四周没人,于是低头凑近了,附在她耳畔道:“待我们搬过去以后,以后清儿就可以彻底放开了,再不必像今早那般忍得那般辛苦了……”
肖清兮听到这里,脸上骤然一变,也来不及思考,慌忙伸手出来,一把伸手推开了沈襄,然后又转过脸看看了四周,确定一个人也没有时才松了一口气。
“沈襄,你再说一个字试试?”肖清兮一边低喝着,一边靠近了沈襄,又踮起脚,作势要去揪他的耳朵。
“不,我不敢了,夫人你饶了我……”沈襄慌忙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肖清兮哪里轻易罢休,她晕红着一张脸,伸长了掰起了沈襄的手指头,大有不揪到他的耳朵不罢休的架势。
“夫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不敢了,骗你就是小狗,你饶了我吧……”沈襄双手抱着头,口中一连串求饶的同时,还忙里偷闲,在肖清兮的脸颊上偷袭了一下。
“我今天要是饶过你,我就不姓肖了!”肖清兮越发地恼了,一把拉开沈襄的手,准确无误地揪住了他的耳垂。
肖清兮压根没使上力气,可沈襄却是夸张着声音唤起了痛。
两人正闹腾间,恍然不知,他们身后不远处花丛之后的小路上,走来了两个婆子并几个小丫鬟,听得里面的动静,众人赶紧停住了脚步。
“我的个妈呀,是少夫人在揪公子的耳朵呢!”走在前面的婆子一眼看清了,惊得几乎要跳将起来。
“哎呀,还真是的,哎呦呦,这少夫人好生厉害,这才进门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