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有哥凌晨二点多才回来, 闻川没睡着, 一直在客厅里边画画边等她。
她喝多了,一身酒气,走路摇摇晃晃的, 闻川过去扶住她, “又喝了多少?”
“一点。”她的胳膊搭上他的肩, “酒太少, 不够喝。”
闻川脱去她的外套, 将她横抱起来, 慕有哥蹬掉了鞋子,“我没醉, 抱我干嘛?”
“去洗个澡。”
“噢。”她拉住他的耳朵, “你帮我洗吗?”
“好。”
闻川把花洒打开,又将慕有哥扒-光, 放到流水下, 刚要走, 她拽住他的衣角,“上哪去?”
“月兑衣服。”
“我帮你。”说着她就乱扯起他的毛衣, “还有裤子。”
脱下所有,胡乱地扔到一旁。
水打湿了他的半边身, 慕有哥腿脚不稳,软塌塌地靠在他身上,闻川挤了点沐浴露,揉了揉往她背上抹, “晚上陈雨清来找你了。”
“陈雨清?”慕有哥噘了下嘴,思考一番,回忆起那个人来,“哦,她啊,她来找我干嘛?”
“没问。”
“然后呢?”
闻川稳住她的肩,拿着浴球擦向她的正面,“我让她走了。”
“她没说什么吗?”
“说了。”
“说什么?”
闻川手落在她的腰上,指缝里浸满了雪白的泡泡,“说我帅。”
慕有哥睨着他,“旧情复燃了?”
“没有旧情。”他放下浴球,揉了揉她的头发,“她怎么会来找你?听她的口气和你很熟。”
“谁跟她熟了。”慕有哥瘪了下嘴,“想巴结我。”
闻川不说话了,慕有哥看向他的眼睛,突然问:“她好看吗?”
“没仔细看。”
“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你好看。”
“看吧,刚还说没仔细看。”
“你在我眼里最好看。”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慕有哥微微叹了口气,懒洋洋地耷拉着眼皮,“人家可是校花呢。”
闻川突然笑了一下。
“笑什么?”
“没什么。”
“那你笑。”她赤着脚站在地上,歪着脸瞧着他的表情,“你好像很开心嘛。”
“没有。”
“是不是特有成就感?”
“没有。”
慕有哥看了他几秒,扶着他的身体曲膝跪了下去。
闻川俯视着她,热水顺着头发流淌,她的脸渐渐泛起红晕。
像带着报复似的,咬得他有些微痛。
闻川双手握住她的头,骨节分明的长指轻轻插-进她的头发里,情不自禁地攥住了。
慕有哥松开嘴,突然站了起来,将他推开,接着坏坏地笑了一下,“憋死你。”
闻川什么话也没说,握着她的腰,将人转了过去,“你先撩我的。”
水汽氤氲,白蒙蒙的撑满了整个房间。
“我身材好吗?”
“嗯。”
“好还是不好?”
“好。”
…
《山鬼》开机了。
慕有哥刚进组一周,就去深圳参加金杏奖的颁奖典礼。
闻川从北京飞过来,慕有哥在机场安排了人,把他安顿到一个酒店。
虽已到了同一个城市,两人却隔了七个小时才见到面。典礼前一天晚上,慕有哥包裹的严严实实,敲响他的房门。
门一开,两人对视了近十秒,皆不言语。
“怎么?两周不见,不认得我了?”
闻川搂住她的腰,把人拉进屋里,带上了门。他拉下她的帽子,取下她的口罩,在她额头上轻吻一下,“来偷情?”
她跳到他的身上,“只有二十分钟,车在下头等我。”
“好。”
…
典礼当天,慕有哥穿了身条黑色吊带开叉长裙,束着高发,妆容并不浓,却抹了个烈焰红唇,气质拿人。十几厘米的高跟鞋让她更显高挑,已经快与周文差不多个头了。
后台里,大家三三两两地聊着天。
周文问慕有哥:“紧张吗?”
她无感地摇了摇头。
“你这礼服很绝,显得腿太好看了。”周文看着她的高跟鞋,“待会走慢点,别出意外。”
“没事,正常走就好。”
“突然发现你脖子好长。”周文又打量着她的脸,“今天的妆也不错,高级,果然是走上国际了,和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很不一样。”
“哪里?”
“说不上来,整体感觉。”
“人都是这样,无形中变了很多,往具体又说不出所以然来,你和以前也很不一样。”
“有道理。”
她也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