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还满意吗?”
周自横恨不得一巴掌呼死他,换了话题:“……你今天回去?”
季慵点头:“今天要去爷爷家,再不回去估计来不及了,还挺远,老季也就今天有时间。”
周自横点头,两人去楼下垫了点东西,季慵跟小姨妈打了个招呼就回家了,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周自横:“记得在咱爸面前多说点好话,说你有个长得特别帅成绩……算了,别说成绩了,再好也没你好,就说长得帅还会做家务的室友,还有刚刚,记得帮我解释。”
季慵这一大串话说的又怂又急,本以为周自横会嫌他烦,没想到周自横认真说:“行,我会说的。”
季慵反倒愣住了,不说话。
周自横疑惑:“怎么了?”
季慵挠头,纠结半天:“你什么时候来我家?”
周自横怔住,他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季慵说了,他也不扭捏:“都行。”
季慵反手握住他的手,趁周围没人偷偷在人指尖亲了一下:“放心,我爸妈肯定特别喜欢你。”
周自横扬起下巴:“长辈都喜欢我,钱若土爸妈也喜欢我。”
季慵:“那不一样。”
“你是我媳妇。”
“……滚。”
“你用完我就不承认了吗?”
“……”周自横太阳穴疼,“用你什么了?”
“我昨晚当了一晚上的故事机,”季慵朝他手指上咬了一下,“不过今早收了点报酬。”
周自横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有点面热,“那不是报酬,那是嫖/资。”
季慵:“……”
完了,小室友什么时候变坏的?
“跟谁学的?”季慵趁着车没来,继续依依不舍,“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周自横:“你觉得是跟谁学的?”
季慵脸皮厚得不像话:“男人不骚,是个草包。”
周自横:“……”
公交车来了,季慵上去后坐在窗边给他告别。
周自横挥手,回家收拾了一会儿,就窝在沙发里看文献,他发现关教授已经在不少“等有时间”,手机就震了。
“你那朋友打过来的吧。”周琮把围裙递给他,“赶紧擦手接电话。”
于是趁着周自横接电话这会儿功夫,周琮开始磨砺包饺子技巧。
周自横走到阳台,接通电话。
“喂,老周?”
“没睡呢?”
“没。”
“干嘛呢?”
“包饺子。”
“我在我爷爷家这边呢!大半夜的还有鸡打鸣。”
话音刚落果然就传来一阵打鸣声。
周自横隔着电话都能闻见那股乡土气息。
“没想到这里的鸡半夜就开始工作了,”季慵的声音挺上去有些疲惫,估计这几天奔波,“思想很前卫啊。”
周自横问:“你那边怎么样?”
季慵:“还行,不过这里环境真好,抬头就能看见星星。”
周自横透过阳台,外面万家灯火,玻璃上反射出周琮的认真模样。
“我这边没星星。”
“没事,星星都在你眼睛里了。”
这话即酸又俗,周自横听来却很受用,他摸着脖子上的绳链:“其实还有一颗,在我脖子上。”
季慵有些惊喜:“你带着呢!”
周自横“嗯,就是……你能把手电筒拆了吗?怪重的。”
“……”
季慵的手电筒,周琮的石头,敢情他以后每天都要负重前行。
客厅里的钟“滴”了一声,周自横瞄了眼,是整点报时。
于是隔着电话,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周自横。
新年快乐,季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