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应该也要松?◎
在 江集团发布完最后一项有关收购案的公告之后, 于祗也恢复了在律所的正常工作,她最近这半个多月围着yani转,已经到了只要是听见或看见日文就生理性抵触的地步。
临去东京前夕,于祗抽了个事情不太多的上午, 来 江法务部列席了一次例会。基本和她在时审核好的合同没多大出入。
按董事会的决议, 定下的关于收购yani的行程是在五月三十号, 无论秘书室把江听白的日程再如何做紧凑安排, 少说也要一周。
于祗在古月那里看了一眼江听白的行程。
从早餐对东京分公司几位负责人训话结束后, 九点整会见日本商会副会长, 商谈时间控制在两小时,于祗翻了翻, 就准备的讲话稿来看,很难不超过。后边还安排了二十分钟的媒体采访。中午更正式些的饭局还要拜访主管经济产业的内阁大臣和东京几位知名的银行家。
于祗这才有点明白,江听白亲自去东京的真实意图, 收购区区的yani只是一个噱头,更重要的是扩大海外知名度和影响力,他要把 江和国民企业四个字牢牢绑在一起。
古月直摇头,说这太子也不是人人当得。
于祗也是头一次领略江总在集团事务上的鼓桨不息。难怪他再忙也要抽时间见健身教练,这种操劳程度, 没有一副精壮些的好底jsg子迟早要垮掉。
她不由得啧一声。江盛心够宽的么,手底下就只这一个儿子,还没日没夜的使。半点不知道心疼。
于祗收拾起卷宗和古月告辞,“我还要开个庭,下午不过来了。”
古月起身:“那你慢走啊,我就不送了。”
于祗示意她坐, “留步。”
她刚从电梯里出来, 迎面就碰上了日理万机的江听白, 西装革履,步履稳健地朝她这边走来,手上的动作没停,一直在跟市场部总监说着什么。
大厅里声太杂,于祗听不大清。大概不会是什么好听话,因为许总的脸色看起来,呃,如丧考妣。
于祗本来想从另一侧溜走,躲过这一劫算了,她不想在这被江听白堵上。
昨天于祗兴致高昂地说要在家里做晚饭,但快到下班时,她经手的那个合同诈骗案突然有了转折。
有很靠得住的消息来源称,对方公司已经拿到了谈妥合同生效条件的录音,两家负责人当时是在车内聊的,而做为这案子关键证据之一的行车记录仪却消失了。现在又突然出现,于祗他们这边,也不得不改对策。
如果真有传说中的录音,那这份合同,很有可能就不构成诈骗。
也因此她在办公室里翻阅案卷到很晚,在这期间,明目张胆地拒接了江听白三四个电话。
等回家的时候,于祗没敢再把官司带进门,她把包放在了门口,换了鞋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客厅里黑咕隆咚的,她以为江听白早就睡了,还暗自松了一口气。
但走进去两步,沙发转角处的落地台灯就亮起来。
江听白神情肃穆地端坐在客厅里,再来两个捧杀威棒的衙役,就可以直接摁着于祗的头升堂了。
“还、还没睡呢?”
于祗见了他就气弱。
江听白抬眼看她,“这不掐着表吗?准备二十四小时一到立刻报警,我太太失踪了。”
于祗:“......你打电话来的时候吧,我们正讨论到节点上,打断了不好再接起来。”
江听白拨弄着手里的打火机,“这么说,还是我点儿背了,于律师?”
于祗连连摆手,“不啊,当然是我不对。”
她当机立断地坐到他对面的茶几上,手撑在江听白腿上,歪着头目光盈盈地盯牢了他的脸看。
于祗摇了摇他一双腿,“没下次了,我微信给你置,“这里应该也要松吧?”
江听白倒吸了口直冲脑门的凉气,“妈,她的事我有分寸,不耽误您嫁养女。”
陈雁西还在说着两家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江听白把手机拿远了些,他紧阖上了双眼,一只手失控地攀上于祗起伏的、柔软的发,“那只吃饭,不做别的。”
江听白有些无奈地笑,刮了下她鼻子,“于二你每天都想什么?”
他又说,“就带着一脑子的封建糟粕,站到法庭上和别人讲理去?”
“......”
于祗抱了上去,顺手环住他的腰,“你就这样的人呀。”
江听白问,“我哪样?”
于祗把多年来对他的怨言都说了出来,“就是不能吃一点点亏,别人说你一句,要损十句回去,从来没拿正眼瞧过人。永远觉得没人比你了不起,自我感觉好极了,好像在这个世界上,独你是二十四个月养下来似的,就这么......”
她往上觑了觑江听白的神色,四平八稳里隐隐流动着怒气。
江听白放开了她,闲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问她,“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