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 他不老的好吧?◎
陈 和于祗先去了一趟山姆, 再提着大小包进了闻元安的门,这里已经收拾得很像个香闺。
随地搁着的书画作品,白色蕾丝细繁花纹的沙发垫儿,连落地灯罩都走文艺风的路子, 窗帘也换了意式风格。
还有到处都是的cire trudon的香薰系列, 闻元安喜欢这个法国皇室百年御用品牌的茉莉花香, 但于祗一直觉得点起来烟火味儿太重了。
闻元安已经在茶几上支了个长烤盘和鸳鸯锅。
她刚一打开门, 陈 就用力嗅了嗅, “是炖牛肉汤的味道, 闻着我都饿了。”
闻元安给她俩拿拖鞋,“那就过来吃吧, 菜我都洗好了。”
陈 怪叫着进了门,“娇生惯养的闻大小姐都会洗菜做饭了,不简单呐, 这个世界都已经进化到这种程度了吗?”
她刚坐下就摸到后头什么东西,扯出来是一条领带,她趁闻元安去拿盘子时问于祗,“你哥已经在这儿住下了?”
于祗拿过来瞧了瞧,“于 不是这样五颜六色的浮夸品味, 看着也不像他的呀。”
她哥在伦敦待得久了,也学来了英国人那一套优雅又绅士的审美,衣服也都以灰白为主。
“是郭凡的,他下午来胡搅蛮缠了一趟,很快走了。”
闻元安忽然走过来,吓了她们俩一大跳。
于祗赶紧扔了, 像摸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不忘在陈 身上擦一擦。
陈 嫌弃地掸了下, “于祗你往哪儿蹭呢?我这衣服是限量款。”
于祗小声说,“郭公子的领带,难保干净呐。”
她甚至隐约闻到了好几种清纯女大学生专用的香水味。
郭凡是北京城里出了名的花心阔少。
每次他一发微博,少说也有上百号捞女在底下献媚讨好,评论都不忍卒读,再深点说都可以成为扫黄打非的对象。
可以想见,这群姑娘们在背着人的时候,还不知怎么把手往他身上伸。
闻元安下午从学校交完论文回来,惦记晚上的聚会,赶着来熬汤做底,就看见郭凡坐在她家门口等着她。
台阶上全是他扔的烟头。
他看闻元安回来,把烟掐了,“我等你俩小时了。”
“找我有什么事吗?”闻元安没有开门。
郭凡睨着她,“不请我进去?”
闻元安说,“就在这儿讲吧,里面不太方便。”
“你看你手这么凉,非自己走这么远路干嘛?不能打个车吗你?”他走上前拉着她的手,像往常许多个过去的冬天一样,拢起来放在嘴边哈气,“还有我给你打那点钱,也不是十亿八亿的,做什么总给我转回来?过日子不用花钱啊。”
闻元安把手抽出来,“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郭凡点了点头,“就算我们退婚了,你闻大仙女就真靠收集露水珠儿续命了?我就不能爱你了?”
闻元安一连串地发问,“懂什么是爱吗你?知道爱的定义?明白怎么爱人吗?”
“我不懂什么是爱,不怎么会说话,也没你读的书多。”
郭凡照实答,“我只知道,别人跟我提结婚会很烦,但如果是你说,我就对将来充满了期待。”
闻元安微怔了一下。
她从来没听郭凡的嘴里蹦出过这么朴素又真挚的话,细琢磨还有几分平铺直叙的新文化运动时期的简洁在。
郭凡抢下她手里的东西帮她提了进去。
闻元安制止他说,“可以了你快走吧。”
但他坐了下来,一副要和她长谈的架势,“元安,我到底哪儿错了?”
他把手机推过去,“我这一年多真的没有在外面胡闹,你要还不高兴,就把我手机里这些女的微信都拉黑。”
闻元安笑了一声,郭凡所谓的没有胡闹,指的就是他没有一个绯闻女友闹到她这个正牌未婚妻面前来,大家始终都相安无事。
也对,在那群底下人卖力的吹捧里,他们这帮公子哥总有一种后天养成的,足够自我感动的男权式虚伪的道德感。
好像不把玩儿小姑娘那一套摆到明面上,能维持夫恩妻荣的假象,就已经是给足了家里那位正室面子似的。
她把手机推回去,“我还不至于,跟一帮整天画着浓妆混在夜店里,就为了钓上哪个有钱人,哪怕只是和他们睡一夜,混个两三万的名牌包也好的小丫头们较劲。”
看郭凡半天没接。
闻元安又说,“我都说了我退婚,不是因为你风流。”
没等郭凡问出为什么,闻元安就先说了答案,“你是什么人根本就不重要,而是你带给我的感受,不符合我对另一半的愿景。”
她以为这话说的已经够明显。
换句话说,哪怕你郭凡,一辈子都改不掉眠花卧柳的习性,只要是她闻元安钟意的,她你馋于 就馋于 ,他那身子谁不馋啊?又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