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指江总变成被雨淋湿的小狗?◎
江听白回国以后, 他们时常一整个周末都待在一起,做着各自的事情。
他本来是不喜欢在客厅忙这些的,但于祗喜欢,她就爱这面大落地窗外的风景。总是把案卷摊满茶几, 电脑挤在一边, 处理一些要紧的工作。
偶尔累了从材料里抬起头, 看着那几棵从上海明家移来的、从晚清便存活于世的紫玉兰, 紧绷的那根弦能稍松一松。
一开始于祗还好奇, “你不去书房里忙吗?”
江总的老板病可是随时随地要发作的呀, 手边没个三五部电话跟底下人发威还行?
但江听白反问,“我不能晒太阳?”
他总是半躺半靠在沙发边的那张长软榻上, 偶尔看会儿闲书,或者翻一翻报表,一抬眸就能看见于祗那张消俗去凡的小脸。
有时于祗也看电影, 和他讨论上三两句。
日子久了,也处出了几分淡然相守的意趣。
但今天这个下午。
于祗一直都在忧心忡忡的状态里度过,她盘腿坐在地毯上,连带着翻资料喝果汁的动静都有些大。
江听白听出她的不安,放下手里的书道, “只是去吃一顿饭而已。”
于祗一听他起了头,正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先给他打个预防针。
没的他爸和他妈当着那么些宾客的面,回味过来于祗从前说的那些漂亮话都是在瞒哄他们,那她真就三四辈子的老脸都顾不成了。
她先是叫了句老公。
江听白一听语调就不自觉地放软了,“嗳。”
他好像越来越没办法拒绝这一声合法称呼。
“我跟你说。”
于祗见目前形势一片大好, 直接撑着双手从茶几上顺地毯爬到了软榻边, 像还没能学会走路的婴儿。
她的下巴扣在长榻上, 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盯着江听白,伸出手指在他胸口画了一个小圈。
江听白喉头一紧,脑子里不由得就跳出“金屋妆成娇侍夜”这类不堪通读的艳曲来,他嗓子有些干的,“你要跟我说什么?”
于祗还浑然未觉的,“你不在的时候,我撒了点小谎。”
“喔?”江听白忍不住伸出手,替她把鬓发掠到耳后,“比如呢?”
在接下来的十分钟里,于祗一五一十的,把她说过的那些胡话,都交代了个干净。
江听白听完只想说一句:于二,你真的别太能编。
可她说话的声调又轻又软,还带些娇气,再配上这副委委屈屈又不知所措的表情,越听到后来,江听白心里就越发燥起来。
他松开了一颗扣子,“你跟我爸说,我们打算明年做试管婴儿?还是龙凤胎。”
于祗极力争辩,“我那是为了暂时稳住他们,没准备真去做。”
真做她还挺怕疼的呢。
江听白好笑地看她,“为了让他们不唠叨你,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于祗还很有理地点了点头,“我们文科班的老师说过,就算你不会写也要把试卷给填满,至少可以得一些同情分。”
“我只知道在我们数学系,乱写一气照样儿是零分。”
于祗摇了摇他,“那你帮不帮嘛?”
“你先帮我一下,”江听白很是大度地点头,“我们有来有回。”
于祗:“?”
等江听白把她从地毯上捞起来,抱到腰上坐着,于祗才反应过来是要帮他什么。
那底下突兀又生硬地,“有谁问罪你了吗?”
她有些抱歉的,“我怕你等着急。”
江听白从前可是多等五分钟就要发脾气的,给她补课那会儿,于祗几乎是一下课就跑到校门口上自己车,气都没喘匀就吩咐司机开车。
她要是晚个十几分钟到家,耽误了他江公子的时间,他一定会罚她多做一页题,然后第二天他再来检查。
那个时候她就把“怠慢谁都不能怠慢江听白,让谁等都不能让江听白等”牢牢记在了心里。
江听白牵着她上车,柔声道,“不要紧,多久我都会等你的。”
于祗的手抚在胸口上,真要论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江听白变了,大概就从这一刻起jsg的。
狗东西在事后脾气是真的好。
她拿起手机在名为“杠精艺术交流会”的三人小群里发了一条:【我好像找到让江听白服帖的办法了。】
闻元安:【你说的服帖,是指江总变成被雨淋湿的小狗?是那一种吗?】
陈 :【应该是一发入魂的那种服帖,不过他时长真的可以,你们家窗帘关了有俩小时诶。】
于祗:【......你怎么知道?】
陈 :【龚序秋开了计时器,他说江总比他差点。】
于祗:【......】
闻元安:【一生要强的老男人,所以他又能做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