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爽年轻的味道,我很喜欢。◎
男人漆黑明亮的眼眸里,清晰地映出年轻少女曼妙的身影。
她脸上的笑容俏皮,浅色眼瞳生机勃勃,惹人喜爱。说出的话也俏皮,欠欠招惹,让人有心收拾又舍不得。
季夜鸣极为缓慢地呼出一口气,像在平息着什么。
半响,他徐徐睨一眼沈别枝,温玉质感的长指抵住鼻梁上的银质镜框,往上轻推:“别枝今天状态很不错,我说过你就该这样。希望等我回家的时候,还能看见这样调皮任性的别枝。”
这是什么死亡威胁?
沈别枝缩了缩脖子,稍稍拎起围巾,挡住横生祸端的嘴,仅用一双秋波粼粼的眼睛望他。
这是她常胜不衰的技能,装乖博可怜。
季夜鸣哑然失笑,一脸拿她没办法的无可奈何。
晨光渐现,给冬日寒冷的早晨增添了一点聊胜于无的暖意。
雕像喷泉池边,身高差略大的男女互相对视,各自唇边萦绕着一团白雾,在两人中间消散交融。
瞧着这一幕,长相算得上清秀的总助徐岩州裹了裹羽绒服,实在不想打破如此温馨和谐的画面。
但他看了眼腕表,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季总,我们该启程了。”
他们季总这是要君王不早朝啊。
徐岩州苦着皮厚百尺的脸想,他为什么要是“君王”身边的忠言贤臣?
自古以来,贤臣都很容易丢脑袋的!
季夜鸣抬起手臂,看一眼腕骨上昂贵的手表,松散“嗯”了声。
他揉了揉沈别枝发他像长辈。
容城冬日大多阴天,正午十二点多,天空灰蒙蒙一片,校园路上有上午没课、睡蒙了的同学,脸上露出一种晨昏不分、时间不辨的茫然表情。
沈别枝与梁婉彤挽着着去学校礼堂,想到季夜鸣,她轻撇了下嘴角。
这么久不回,还想诓她一起去呢。
梁婉彤冻得瑟瑟发抖,她左手的夹板已取,忍不住伸进沈别枝的羽绒服口袋里,给沈别枝冰得“嘶”一声。
“吱宝,紧不紧张啊?早知道我就选简单一点的舞种了。”
梁婉彤选的就是前段时间特别热门的敦煌飞天舞,自己改编了一下,叫《涅 》。
她学古典舞,这种富有神秘色彩、技巧繁多的舞种跳好了很容易出彩。大多舞蹈互通,但沈别枝已许久不跳古典舞,留给她的时间太短,难免有些为难。
走过路边观赏性红枫树下,沈别枝低头,故意踩地上干燥的枯叶,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
闻言她抬头看了眼前路,笑了笑:“不紧张啊,重在参与嘛。”
沈别枝已经将《涅 》基本练熟,顺便在里面添了点自己的小心机设计,她已经尽力参与,就算这次错过,也还有后面的比赛。
说是这样说,但梁婉彤是了解她骄傲的性子的,颓丧地抱怨:“虽然知道会来很多大佬,但学院也不至于这么早就开始彩排吧。”
今年元旦汇演基本就是神仙打架,太受学院重视,提前大半个月就开始彩排,据说那些公司也会派人来看彩排。
万一姐妹没准备好,老师的评价建议伤了小仙女自尊,那她可就是天上地下的大罪人了。
沈别枝反过来摸摸她的头,温声软语地安慰:“没事啦,就算丢脸也是帮你跳的。”
梁婉彤:“......”
谢谢,并没有被安慰到。
她面无表情看她,指指点点:“记得你是仙女,说点仙女该说的话。”
“哦。”沈别枝一秒乖巧:“大家好,我是梁婉彤。”
梁婉彤:“......”
呜呜呜她家仙女好叛逆!
其实她们已经找老师改了表演者名字,要不然就是期末考试替考的性质了。
沈别枝她们到礼堂的时候,后台已经等了不少人,三两成群地围在一起,揣着颜色不一的冬衣外套兜,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相同的紧张。
确实称得上神仙打架,她看见好几个已经是小有名气舞蹈演员的大四学姐。
通常来说,她们这样的,不会再参加学校的演出了。
沈别枝终于感受到一丝压力。
梁婉彤帮忙去学生会成员那里抽签,乐滋滋邀功:“别枝!看我运气多好,中间的位置。”
那时候,老师们眼光已经不像最开始挑剔,也还没到审美疲劳、只想敷衍了事的程度。
听到沈别枝的名字,负责现场的学生会成员陈星宇敏锐地支起耳朵,四下观望。
身边同伴男生瞧见,不免好奇跟着看:“看见什么了?”
礼堂后台宽敞,各种设备之余,靠墙有一长排的化妆台,与墙面做成了整体,墙上装了镜子。
沈别枝背靠着贴了瓷砖的化妆台边,“嗯嗯”点头,表示赞扬:“等到演出那天,你也帮我抽吧。”
“啊这......”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