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前世好歹也是个伪球迷,所谓的伪球迷,最喜欢看的,自然就是花活。
偏偏这个时候玩球,就是以玩得花,玩得出彩为目标,倒也很符合身心都很幼稚的孩子。
高璋觉得,应该是这具小体格,让自己的心态也变得年轻化了,毕竟嫩装得多了,自然而然也就会变得很嫩。
好在自己的爱好从来没变,可惜就是自己好歹处于闭关读书备考的日子。
总不能因为闲了就上街溜达看热闹,姑且先忍耐一二,等自己省试一结束,再放飞自我不迟。
比如那位师师姑娘又遣人过来相邀过自己,高璋也礼貌地告诉对方。
不着急,等我先参加完科举,再去跟小姐姐深入交流。
当然这个肯定是正经的深入交流,毕竟自己还是个孩子。
时间转瞬而逝,终于来到了科举当日。
……
蔡府,蔡京表情显得有些不甘,偏生又无可奈何地打量着跟前那明显瘦了一圈的老六蔡杳。
重金聘请来的三位老师,都显得有些惭愧。
毕竟宰相可是花了重金,许下了重诺,结果他们三个车轮战,轮番上阵,使出浑身解数。
而且蔡相一有时间,必定会亲自压阵,甚至时不时还耍起戒尺,让他们亲眼见识到残酷的父慈子孝。
饶是如此,蔡老六的成绩,实在是不尽如人意。
教他后边,把前边给忘了,教他《春秋》,《论语》又出了问题。
让他做策问,生生可以对着策问的题目坐着直接打起了瞌睡。
就他那蠢笨的脑子,居然还有脸在老夫跟前自称蔡家麒麟子。
蔡京就觉得一阵火大,恨不得再抄起那戒尺赏这小子几下。
最终考虑到今日已经到了省试之日,还是算了,万一打坏了脑子,真交个白卷,自己可丢不起那个人。
勉强自己推出了一个慈祥的笑脸,好声安抚着六郎,让他安安心心地去贡院参加省试。
这段日子以来,亲爹的老脸一直都显得甚是狰狞扭曲,几乎就没见过笑脸。
今天笑得如此灿烂,直接就把蔡老六笑得整个人都有些毛骨悚然。
提心吊胆地跟前亲爹出府这么一小段路,生生都甩出了同边手。
……
“怎么样,璋儿,你是不是觉得很紧张?”
“不觉得。”
“哈哈,我儿好生淡定,不错不错,为父甚慰。”
“璋儿,你如今年纪尚小,而今要在贡院里边足足呆上三日。
莫要因为考试而伤了身体才是,你娘给你准备的饼和糕点可够?要不要让他们再回去给你拿些?”
“爹,真不用了,孩儿心里边有数,爹你不用紧张。”
“……为父根本没有紧张,只是关心你而已。”
看着执意要跟自己挤在马车里的亲爹高俅满头大汗,双手搓个不停的模样。
高璋着实有点无奈,拜托,参加科举的是你儿子,不是你好不好?
不过考虑到,在这个时代人眼中,科举绝对是大宋王朝三年一次最了不得的重要大事。
所以,高璋只能很体谅地开解起明显紧张过头的亲爹。
“孩儿给你擦擦汗,你别捏着拳头,深吸气然后慢慢的呼气,来,跟孩儿一起做。”
“咦,果然有些效果,难怪爹看不出你紧张,原来你还会这等法子排解。”
“啊……对对对,孩儿无时无刻不在用这样的法子,所以看起来像个没事人似的。”
终于,马车缓缓停在了距离贡院还有一个街口的地方,所有考生,都必须要在这里下车。
主要还是人实在太多了,省试可不光进士科,还有其他的各科,皆在此贡院中进行。
高璋跳下了马车,转过了头来,朝着亲爹高俅一礼,这才在高俅那既期待又担忧的眼神中,朝着贡院大步而去。
身边,则是提着食盒,抱着被褥的富安,他将负责将高璋送到那贡院门口。
看着亲儿子那矮小的身形,很快就被那些成年的考生所掩没。
只有那膘肥体壮的富安,犹如醒目的标识,提醒着高俅,自己的亲儿子就在那个方向。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高俅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了喧哗之声。
高俅一扭头,就看到了那位宰相蔡京,此刻正拍着一个胖呼呼的少年在那里叮嘱什么。
只不过这位胖呼呼的少年郎,显得十分的憔悴,两眼无神,表情呆滞,就像是遭受了什么难以言喻的折磨一般。
这位正是那之前与高璋发生过激烈冲突的蔡家老六蔡杳。
看到这个被自家儿子连揍了三顿,还不得不认璋儿为师兄的蔡老六。
高俅忍不住愉快地扬起了嘴角,这个蔡六郎,只看其面相就知道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自家璋儿也是太过心地善良,觉得既然是师兄弟,就应该同进共退。
非要劝说蔡老六也参加进士科省试,结果没曾想,这个蔡六郎还真是个老六。
居然还真跟璋儿一块领了考进士科省试的浮票,这么做,反倒真应了那句好人有好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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