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鸿能默认安阳对青梅竹马一心为他的苏媚儿百般折磨,不过是因为安阳比苏媚儿的价值更高。
倘若重生之前诸葛鸿当真篡位成了皇帝,那安阳最后的下场也可想而知。甚至可能会可笑的成为诸葛鸿自以为对苏媚儿缅怀的祭祀品。
说到底这个男人只爱自己。
她也并没有什么兴趣看这场球赛,起身离了观赛席去更衣。
路上朝引路的小丫鬟笑道:“这王府规格都有标准,这么大的马场,不得占了侧妃娘娘们的用地。”
小丫鬟回道:“这马场是当年王爷特意向先帝求的。因着咱们王府后面那处宅子原是罪犯流抄的房子,所以便赐了咱们王爷,将两府打通并成一处。王爷念旧,前院这儿只按照往日王妃在时的布置,如今只住着王爷和世子爷,其余主子都是挪到后边去住。”
“没想到王爷这般深情。”
提到王妃,小丫鬟却不再多说,将她引到更衣处,沈乾笑道:“你先回去吧,我在那看赛也累了。待会便自行逛逛,一路散回去。”
小丫鬟有些犹豫,沈乾接着宽抚:“放心吧,我虽然身子弱些,记性却好得很,路我已经记下了,这青天白日的又不是晚上,不会走丢的。”
听到她这话,小丫鬟才福了一礼:“那奴婢先行告退。”
见小丫鬟走后,沈乾见四下无人,便想朝后院走去,可还未走几步,就见陈拂霜挥着手帕小跑来喊道:“长平郡主。”
沈乾:“……”
她转身面上惊喜笑着:“霜儿,好巧啊,你怎么在这儿?”
陈拂霜微微喘气:“我方才在马场见着郡主,原是想给郡主请安,不过人太多了不方便过去。见郡主出来便跟了出来。”
她有些疑惑,“郡主是要去哪里啊?”
沈乾面无异常宛然一笑:“马场上太吵了,我方才出来更衣,见那边花开正好,便想去瞧瞧。”
见陈拂霜眼中的期待,沈乾心里叹了口气,“要一起去吗?”
“好啊。”陈拂霜眼中宛若繁星。
两人漫步走着,陈拂霜面上微红,柔声道:“其实我此次来是想多谢郡主。”
“谢我什么?”
“那日钟鸣寺,郡主在主母面前替我解围。”
右相也知晓了这事,沈乾本就是定北王之女,再加上气运一说,相国对她能交结到沈乾很是满意,对她们母女也多了些赏赐,日子比以前好过许多。
相国夫人虽然恨得她牙痒痒,但她和母亲日常并无差错,便也拿她们没办法。丞相府上依旧是丞相做主,与定北王府交好这事有利于相国和公子们日后的官场仕途,他自然不会像平日一般放纵夫人惩治后院。
“我说过你不必在我面前这般客气。”沈乾歪了歪头,“咱们是朋友不是吗?”
“知恩图报,拂霜自然是要感谢郡主的。”陈拂霜抿唇一笑。
两人正聊着天,忽然就听到假山那头传来一道女子的气急声:“你怎么又跟个哑巴一样!”
沈乾和陈拂霜对视一眼,蹑手蹑脚的趴在假山后偷听。
她们本就脚步轻盈,小心翼翼的没被发现,就听到那女子又道:“这荷包绣得是丑了些你也不用哭丧个脸吧!姑奶奶第一次给人绣荷包能绣成这样就不错了,手指都快扎成马蜂窝了!”
听着女子有些委屈的控诉,沉默片刻,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疼吗?”
“废话,我用针扎你你不疼?”那女子絮絮叨叨,“这可比练武难多了,难怪那些绣娘一件绣品能赚半年。我可警告你,这玩意你给我好好保管着,丢了我就扒了你的皮!”
又过了片刻,就听到那男子的声音又响起:“嗯。”
沉默片刻,他道:“走了。”
那女子听到这话似乎有些低沉:“那你啥时候回来啊?”
男子不再说话,女子似乎有些无奈:“行吧行吧,机密嘛我懂。”
她声音突然又些流氓,“不过我都送了这个给你,你就没什么东西给我?”
男子还是没说话,沉默了良久,安静到沈乾以为他们都已经离开了,就听到那道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回来,给你,烙饼吃。”
沈乾:“……”
烙饼?这是什么朴实的承诺。而且难怪这人说话只说一两个字,原来是个小结巴。
陈拂霜也没想到那男子居然憋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一下子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
“谁在那里!”
只听一声厉喝,沈乾正要拉着陈拂霜跑路,就感到肩膀一紧,整个胳膊被向后拧去。
她连忙道:“疼疼疼,轻点。”
“是你?”那女子看清来人,松了手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沈乾揉了揉肩膀,陈拂霜连忙扶着她:“郡主你没事吧?”
“我没事。”
沈乾望向那女子,“姑娘见笑了,我们方才听到这边有动静,还以为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