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想送给爷爷生日的礼物,叶迟迟气的浑身战栗,泪水涌上眼眸,她看向那个站着的女人。
白羽之眉毛一挑,这叶迟迟她见过的时候才十多岁,如今竟然长得这样好看,像个小狐狸精。
但好看又如何,现在被赶出去的是叶迟迟,而她,马上就会住进这里,成为京都市最大的傅氏家族的女主人。
眼睛一挑,白羽之露出嫌弃的神色,“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吓我一跳。”
叶迟迟走上前一把拉开了她,大声道:“谁让你动我的画了,这是我的画!!”
这幅画她断续画了两个多月,只想在爷爷生日的时候送给她,满是自己的心血。
白月之被她的样子吓到,愣了一下,“我不是觉得都是紫色不好看么,就给你添了点颜色,凶什么凶,阿野才不会让你这么凶我的。”
听她这样叫傅知野,叶迟迟瞬间知道了眼前的人就是白羽之。
心中一阵酸涩,就这么迫不及待么。
她前脚才走出宅子,后脚就迫不及待地带着他的心上人回来了。
“这是我的画,跟傅知野无关,我不许你动!”
叶迟迟难得硬气了一回,眼神狠狠地看向她。
白羽之上前一步,眉间轻佻,满是不以为意,“你的画?这里的所有东西不都是傅知野的么?叶迟迟,你是因为我,才能被带回来,如今倒是一副女主人的样子了?怎么,抢了我的生活,过上瘾了么?”
叶迟迟气的说不出话,她弯腰去捡地上的画笔,白羽之快她一步,捡了起来,随即又放到了那幅画上。
红色一点一点落在木芙蓉上。
叶迟迟伸手去夺,“白羽之,我还没和知野领离婚证,只要你们一天没结婚,这就不是你的生活。”
她崩溃出声,手上满是红色颜料。
门外传来脚步声,白羽之将她的手重重按上自己的裙子,就摔在了地上。
“你为什么推我,我也不是故意弄脏你的画的,”地上的人眼眶通红,眼里的泪珠将落未落。
傅知野皱眉看向里面,那幅木芙蓉已经不成样子,他又看向地上的人,走上前,将人扶起。
扭头看向叶迟迟,语气冰冷,“你在做什么?”
叶迟迟紧紧咬着嘴唇,她才不会在这个女人面前落泪。
呵,傅知野,你知不知道你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就是这样一个虚伪做作的人。
她倔强地没有开口,转身去摘自己的画,那幅画长两米,她小心地拆着,裙摆上满是颜料。
傅知野看着他的动作没有说话,白羽之靠向他身边,委屈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弄脏叶小姐的画,我以为只是放在这里打发时间随意玩的,对不起,别生气了。”
她朝着叶迟迟说,身子却一直往傅知野身上靠:“阿野,我的腿好像扭到了,好疼。”
傅知野瞥了她一眼,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先坐一会儿,我等下送你去医院。”
他紧紧盯着那个倔强的身影,画布被钉在画框上,她只用手去掰,弄得手上被划了几道。
傅知野上前,大手钳住那纤细的手腕,冷声道:“够了,已经弄脏了,重新画一副就是了。”
叶迟迟一愣,看向那张自己喜欢多年的脸,此时却觉得是那么冰冷。
重新画一幅?再画多少幅也不是这一幅了。
她抽出手,倔强的拿下那幅画,卷好抱进怀里,转身离开。
为什么所有的离场都是狼狈不堪的。
为什么所有的分别都要这样声嘶力竭。
叶迟迟不懂,她原本已经做好了悄然离开的准备。
她承认在看到白羽之的那一刻,心里的坚强全都崩塌了。
那个女孩叫他阿野,那么亲密,而她花了很久的时间才学会叫他知野。
那个女孩在他怀里撒娇,而她到了今天都连一个拥抱都要踌躇半天。
她叫叶迟迟,她做什么都比别人迟。
就连遇见喜欢的人都迟了那么久。
裙摆上早就沾满了颜料,手上,胳膊上,脸上,或许这样走出去别人都会觉得害怕,但叶迟迟只想赶紧离开。
傅知野看着那娇小的人消失在视野里,想起她刚刚小脸上的倔强。
明明快哭了,还咬牙忍着。
他最不喜欢叶迟迟这幅什么都不敢依赖自己的样子。
“阿野,你不是要送我去医院么?”
看着眼睛还盯着门外的傅知野,白羽之眼神暗了暗,看来,他心里还有那女的几分,哼。
傅知野收回目光,冷声道:“我还要去公司,等会儿让司机送你去。”
似乎不敢置信,白羽之睁大了眼睛,泪水瞬间漫了上来。
“阿野,你是在怪我么,我真的不是故意弄坏叶小姐的画的,你要是生气了,我可以去跟她道歉的。”
白羽之从椅子上站起,又软软地摔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