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宗。
滕阳奕一大早便独自一人去了主峰。
宗主的书房内,两人面对面坐着。
“你说乾皇是什么意思?”老宗主皱眉问道。
两人面前的桌子上,一张从楚家递来的条子明明白白地写着昨夜皇宫内关于灵宗的决定。
滕阳奕倒是淡定,“五百年前,我灵宗若是敢这样拒绝皇室,怕是当晚就已经皇室强者平推了我灵宗,眼下乾皇故作无事的将此事平息……看来大乾的底蕴真的要尽了,难怪九大藩王敢无视皇命。”
老宗主沉吟片刻,“大乾若是乱了,整个中洲都会乱,我灵宗不能独善其身,何况……哎。”
老宗主幽幽叹口气,“当年我灵宗曾经受惠于元帝,师尊也曾说过,将来若有机会,一定要报答皇室。”
元帝,上一任皇帝,已于八十年前坐化。
滕阳奕蹙起眉头:“大乾已有灭杀藩王之心,这场争斗可不是那么好参与的。据闻九大藩王多与蛮南之地勾结,真要打起来,如果大乾不能以雷霆之势解决九大藩王,很有可能会引发两国交战。”
老宗主叹口气道:“我也是愁这件事,蛮南修炼者素来阴险毒辣,善于用毒阵,当年我灵宗不少老祖都是葬身这等邪术。”
滕阳奕陷入沉思,这涉及到灵宗的过往,哪怕是他也不曾事事据悉。
当晚,老宗主独自离去,去了趟祖祀堂。
又是一番上香倾述。
远在灵溪峰的齐天恒一脸无奈。
“这小老头怎么动不动就去祖祀堂给我上香,这回又是怎么了?”
散开神识去听。
这才知道了当年大乾皇室和灵宗的一桩旧事。
可以说,当年若是没有大乾皇室那位老皇帝的出手相助,灵宗今日恐怕已经不复存在。
而半个月后,大乾皇室即将祭祖,借此机会下旨催促九大藩王入宫。
祖祀堂内,老宗主上完香,躬身敬拜。
正待要离开时,耳畔忽然传来传音。
“若大乾来求,我自会出手。”
老宗主忙躬身抱拳,“弟子夜深叨扰老祖,还望老祖见谅。”
“回去吧,安心修炼。”
这一晚,老祖比往常多说了些话。
老宗主很是激动。
难得这么多年再一次有了当年孩童时修炼被师尊夸赞的自豪感。
“弟子告退。”
祖祀堂再次恢复了平静。
齐天恒站在自己的小院内,抬头望了眼夜空,漫天星辰,有流星闪落。
黑猫走了过去,也跟着他望向天空,随后在地上写道:“怎么了?”
齐天恒目光幽幽,再次看向天空:“这天要变了。”
黑猫不解,眼珠子滴溜一转,又匆匆写道:“那我能不能少学两个字?”
齐天恒看着它,言简意赅:“不能。”
黑猫试图撒娇。
齐天恒根本不吃这一套,这猫现在贼着呢,为了不学习什么法子都敢使,今早刚装完肚子疼,不知道明天又是什么花样。
齐天恒转身,准备回屋。
黑猫“心力憔悴”,一脸绝望。
为什么这个男人铁石心肠!!!
下一刻就被提溜进了屋内。
夜深人静,灵宗之外,众人心怀鬼胎。
大乾皇宫内传出了法旨,催促九大藩王动身前来祭祖。
这背后的寒意,刀光剑影。
皇城增加的守卫也无疑让众人意识到削藩一事已经势不可逆。
九大藩王会如何做,也让大乾子民感到好奇。
法旨传出,仿佛石沉大海,九九没有回应。
越来越多的人感觉到了一股风暴在大乾暗中凝聚,皇城之外,草木皆兵。
而这些,灵宗根本不在乎。
自从老宗主将老祖的意思交代了出去后,灵宗众人还是照常生活,该吃吃该喝喝,有任务便做,没任务便闭关修炼。
正等兴兴向荣的景象与外界的萧瑟肃杀、兵荒马乱形成了莫大对比。
……
小院内。
齐天恒看着笑容满面的南阳,忍不住轻笑,“看你这样子,外面又出事了?”
“昨天我和人打赌,赢了一壶酒。”南阳手舞足蹈道。
“什么赌?”齐天恒笑着问道。
“昨天和灵月峰的师叔外出处理任务,路上遇见了一伙人,我说对方是蛮南之地的修炼者,师叔不信。就和师叔打了一个赌,赌这伙人会不会作乱,结果我赢了。”南阳示意了手中的灵酒,给齐天恒也倒了一杯,有福同享。
“蛮南的人来到中洲了?”齐天恒挑了下眉头。
南阳点点头,“这帮家伙换成了我们中洲的服饰,还特地一番乔装打扮,就连口音也都是我们中洲这边的口音,估计费了不少精力,要不是我无意间注意到他们的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