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捏着鼻子走出茅厕,长长舒了一口气。
此时的马桶就真的只是放一个桶在里面,天气转暖,气味越来越让人难以忍受了。
他有些想念前世的马桶了。
苏牧在院子里的水缸前驻足洗手,心里想着怎么解决方便的问题。
赘婿只是人家的生育工具,他就是想做点什么,沈家也不需要。
既然是混吃等死,为什么不想办法让自己活的更舒服一些呢?
前世苏牧的父亲是个农机维修工,他从小受父亲影响也喜欢动手,工作后,每天下了班就在自己的出租屋琢磨手工打发时间,由于经费有限自己制作了一个车床,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触电身亡到了这里。
为了省点小钱丢掉性命,每每想到这里他就无比郁闷,故此一个月来他很少去想制作东西的事。
此时为了生活的舒适,他又沉浸了进去。
“抽水马桶,虹吸原理,好像不是很难!要抽空好好研究一下了。”
苏牧准备将精力用在改善生活舒适度上,即便他能做一些东西来赚钱,此时也不方便拿出来,因为赘婿的一切收益都要归主家,就目前而言他还没将这里当成家,自然不会去付出什么。
魏律对婚姻有详细规定,赘婿是不许和离的,只能是女方将赘婿逐出家门,与男方休妻类似,对财产也有规定,入赘十年,赘婿才可以在自己赚的钱中分两成收益为私财,被赶出家门时可以带这些钱离开,如果自身没收益,女方也要给一些钱财,以保证人不被饿死。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
苏牧吐槽着古代礼法对人的束缚。
“咳!”沈万德在院门口轻咳一声。
苏牧闻声扭头看去,见到是沈万德,合手一礼,“岳父。”
沈万德点了点头,走到廊下的石桌旁坐下,“初儿今天行笄礼,过几日你们就圆房吧!”
站在旁边的苏牧,闻言一愣,这么快?老头这是等不及了啊!可自己还想着离开呢!
“这事不急吧!”
沈万德摇头,一双浊目慈祥的看着苏牧,“我没有几年可活了,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沈家有后。”
苏牧脑中思索着,八年来沈万德一直对他要求不高,更没希望过他成才,只要德行不亏,老老实实给沈家传宗接代就好。
这也能理解,毕竟养婿只是生育工具罢了,太有本事人家反而会不放心。
难道真的只能在沈家吃一辈子闲饭?
苏牧心中很不甘,没有感情的婚姻会让人很痛苦,最关键的是来了古代,却不能大展拳脚,简直不要太憋屈。
送走沈万德,苏牧返回阁楼坐在桌前直叹气:“是当个牛马不如的赘婿,还是设法离开呢?”
......
沈云初在几个妇人的帮助下更衣换钗,梳妆打扮,又去祠堂祭拜了先祖,心情闷闷的回到住处。
觭梦见到沈云初回来急忙取出张纸,送上前:“小姐,这是姑爷新写的字。”
沈云初接过来仔细查看,心中一喜:字没错,应该是他写的,只是这既不是诗也不是词......
她仔细读完,发现前面都是沉暮之言,后面又有一股少年的鲁莽与热血夹杂其中。
这让她有些看不懂了,不免对苏牧多了一分好奇。
沈云初沉思片刻,突然灵光一闪,对觭梦交代了几句。
苏牧回到房间,发现自己刚才写过字的纸不见了,正在寻找,此时楼梯声响起,觭梦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
“我刚才写过的东西怎么不见了?”
觭梦刚才拿了苏牧的笔墨给沈云初送过去,没想到回来就被苏牧问起。
“没,没看到呀!姑爷是不是用了?”
觭梦满口扯谎,心虚的不敢看苏牧。
苏牧确信自己没有用那张纸,这里没别人来,这事八成与觭梦有关。
“将头抬起来。”
觭梦知道瞒不住,小脸红了:“姑...姑爷,是...是小姐要看您的字......”
“哦!”
苏牧摇了摇头,倒是没有责怪的意思,她只是个下人,又怎么敢违背沈云初的意愿。
觭梦走上前道:“姑爷,小姐说您写的字很好呢!说从来没见过这种字,还说晚上要带您去参加诗会,说是姑爷只凭这手字就可以在诗会上扬名呢!”
呃!苏牧无语了,这个文青女是有多痴,自己一个赘婿要什么名气,出了名又能怎么样?
“她刚才说不去参加诗会了,怎么又变了主意?”
“小姐说要带着姑爷一起去。”觭梦笑着说。
“不去。”苏牧直接拒绝,赘婿去那种场合完全是自找罪受。
觭梦吃惊的看着苏牧,心说,姑爷只是个赘婿,怎么敢直接拒绝,就不怕小姐发火吗?
苏牧有些心烦意乱,沈万德刚才的话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安,在大魏赘婿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