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仰首,寒阳滴宿雪。
莫回头,细风冷霓裳。
离别意,自是凄切泠目,
莫道是,凉酒袭作人……
那高挂的春阳下,虚空之上的那些虚影渐渐开始变得黯淡。
“要走了啊……”
残魂回首,看向下面那道白衣单薄,翩翩如玉的苏墨。
“寒蝉凄切,
对长亭晚,
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
留恋处,
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
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
千里烟波,
暮霭沉沉楚天阔……”
苏墨看着天上地下互相道别的人鬼,想起了那首《雨霖铃·寒蝉凄切》,忍不住喃喃轻语起来!
“多情自古伤离别,
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
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
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宁白雪目光一滞,这首词……
在场考生听到苏墨此词一出,浑身颤栗。
场中那瘦弱挺立之人,那白衣翩翩之人到底有何等才情?
今日一幕幕,只能让他们终身难忘!
皇帝深深的看着苏墨,眼中无尽期盼……
“景言……”
“恭送诸位……”苏墨双臂张开,环于身前抱手,对着天上那些虚影作揖行礼,深深的躬下了身子。
这些……不过都是这个残酷的修仙世界的可怜人儿。
看见的,可那些看不见的呢?
这世界若有黄泉,那黄泉定是魂满为患,哀嚎遍地……
世道的不公,让这世上的人过得如同凄惨绝惋。
呵……修仙……
晴空之上,千魂激荡。
他们听到了苏墨给他们的送别之词,他们知道苏墨所为他们做的事……
那道瘦弱的身影,那袭白衣之人定是受了诸多之苦。
这茫茫大世,有人竟能为他们这些凡俗之人道不平……
这朗朗晴空似乎比以往要灿艳了许多……
道道虚影于虚空之上对着苏墨深深的弓下了身子……
一天一地,遥遥相对……
此去经年,
定是良辰好景……
那妇人虚影的目光中,似要将苏墨深深的刻在神魂之上。
“我便看你将这世界变成一片朗朗乾坤……”
那小小虚影恋恋不舍的看着下方场上的三人,那小小稚嫩的脸庞之上写满了留恋。
“爹爹…娘亲……再见……”
“哥哥…”
“再见……”
细风徐来,虚影皆散……
徒留一地悲离……
虚空之上的虚影消散,苏墨身上,白光闪耀……
那白光竟如同织线,隔空在苏墨身上织起了衣裳。
白光所化织线细腻无比,如同人们留在这世上的所有情感情绪,要将这些统统化为一件替苏墨御寒之衣。
他们见…苏墨身上没有衣袍……
白光消失,苏墨身上出现了一件雪白色的儒衣……
这件儒衣是为苏墨量身定做,那洁白的儒衣,是为那数千亡魂送予苏墨地御寒之物,是那数千亡魂回馈苏墨给的恩情。
与鬼纠缠,未必不得善终!
“那是……”有人目瞪口呆。
“……神魂遗馈!”有人神色复杂。
“他有这件儒衣在身,从此将百邪不侵……”
有人回想起了苏墨地手段,“可我感觉他自身便是邪祟……”
场中的苏墨轻抚着白衣,那上面满满情愫。
白衣飘飘,映日生辉……
“儒修?”白鹤之上的宁白雪看向苏墨身上的白色儒衣,轻言道。
白发化神老人看着苏墨身上的儒衣,眼中一闪,对着下面的苏墨开口道。
“我们此间行事中需要一个儒修……原本柳风也算是儒修。”
“既然柳风死了,那便你随我们走一趟吧!”
白发化神的话让所有人脸色一变,变得十分难看。
“圣宗这是何意?”应王原本悲怆的脸色瞬间又变得十分愤怒,圣王枪一横,拦在了苏墨和白鹤之间。
苏墨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应王,心中闪过一阵暖意。抬头看向白鹤之上地二人,心中一种感觉告诉他。
绝不能跟他们走!
宁白雪叹了一口气,平静的说道:“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我们此行需要一个儒修的修为为力!这世间,儒修太少了……我可以答应在事后让你入我圣宗,这也是我和柳家的交易。”
“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