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了,唇线绷得直,一脸焦急:“出什么事了?”
季初景使劲儿扯了扯手腕,没扯动,也气了:“关你屁事!”
她这么一骂把郁霄骂得愣在原地,季初景轻松就扯出了手腕。
她转身越走越快,越想越气:“不就是当了总裁,至于嘛!我又不会讹你,还不认人了。”
“大总裁了不起哦!”
“谁还不是个情绪稳定、公私分明的大人了!我偏不辞职,就拿你当陌生人。”
“好啊!以后大家就是陌生人了!”
……
她声音吵累了,走累了,不知怎么走到一个小广场,呼啦啦来了好大一群人,都是来跳广场舞的。
可能是刚跳过一曲,他们暂停休息。季初景想从中间穿过,却被一个阿姨拦下了。
“姑娘,你出来遛狗可不能不栓绳啊。”
“对啊,现在法律出台了,遛狗必须栓绳。你说让它咬了人多不好。”
……
阿姨们七嘴八舌凑过来,把季初景说懵了。
她下意识地回头看,隔着两三步远,郁霄静静地站在那。
季初景脑子一抽,看着郁霄想起阿姨刚才那句话——
她的狗没栓绳。
季初景只承认一个字,郁霄是狗。
忽然,她脚踝上传来温热触感,痒得厉害。
季初景低头看,不知道是谁家的小狗在蹭她的腿。
原来阿姨说的狗是真的狗。
季初景:“……”
不知道哪位阿姨看到了郁霄,拉着季初景就说:“是不是小两口吵架了?”
“小两口哪有隔夜仇,看小伙子都带着狗来追你了,听阿姨的话,别生气了。”
“对啊,外面怪冷的,赶紧回家去吧。”
“俩人一个比一个俊,不能再生气了,生气要变丑了。”
……
季初景越来越招架不过来,想脱身,又说不是,大妈们根本不听。
但季初景就梗着脖子,一点儿都不看郁霄。
郁霄轻叹一声,上前,两三句就把她拉出来了。
小狗也跟着走出来,在两人脚边乱窜。
郁霄指了指那边的秋千:“坐坐吗?”
她垂着眼不动。
郁霄过来要牵她手腕,被她躲开了。
“去坐坐吧,一一。”
郁霄在前面走,季初景在后面跟着,她身后还跟着那条小狗。
小公园里的秋千是那种塑料秋千,两边弯弯,一红一蓝并排吊着,只能坐一个人。
季初景羽绒服是短的,椅子太凉,她又只穿了一条单裤,不想坐。
郁霄把他的围巾摘下来,铺在红色的秋千上。
季初景双手揣着兜,垂眸看着围巾上角落里的小标签,撇撇嘴:“坐不起。”
郁霄叹气:“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季初景:“哈,我没有,我不敢。你是我上司。”
郁霄垂眸,接着说:“高二我爸就准备让我出国,我拒绝了。高考的时候我背着他偷跑出去,结果在校门口被发现了。”
“高考第二天,我就被他弄出国了,他收掉了我的手机和电脑,断了我的网。”
季初景哼哼两声:“高考到现在快十年了,这十年你住山洞啊?”
她说着,气呼呼地坐在围巾上,小狗过来在她脚边卧下。
郁霄眼底泛起淡淡笑意:“上大学时我跟我爸闹翻了,我偷跑出来,一边打工一边读书。六年的课压缩成四年,又去别的行业干了几年的。”
季初景悻悻,没再说话。
她知道国外留学的日子有多苦,她不用打工,只兼顾课业和实习。郁霄要靠自己养活自己,甚至不如一个普通人。
两人都不提昨天怎么没相认的事,一时只有小狗的呜咽声。
还是季初景先开口了:“以后在公司,我们还是上下级的关系,你不要对我区别对待。”
“好。”
“我们私下还是朋友吗,郁总?”
郁霄苦笑:“一一,你这是在挖苦我。”
“在哪个国家?”
季初景垂眸看着狗子,和郁霄聊着天。
两人只聊些日常,气氛不尴不尬。就像多年未见的老友叙旧,各自走过不同的路、看过不同的风景,再见面时,打个招呼都是礼貌的微笑。
季初景看着小狗问他:“这只狗怎么一直跟着你。”
她胡搅蛮缠,郁霄也全认下:“可能我的气味跟它主人像吧。”
季初景忽然觉得没意思,呵呵笑了两声,伸手在狗狗面前。小狗伸出舌头,以为有吃的,就要舔她的手。
郁霄按下季初景的手,季初景没好气:“干嘛?”
郁霄指指那边一坨黑色的不明物体,“它刚吃过饭。”
季初景甩甩右脚,它刚才好像舔她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