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景田咽了下口水:“启禀大王,我吃过了。我们按照你的吩咐去到了江对面,结果抓回来一个女人。”
“女人,什么情况?不是我们的人吗?”
“不是的,邑上的人我们都认识。她说的话我们听不懂,但是她一直在叫爸爸。”
“既然语言不通,你怎么知道她在叫爸爸?”胥余好奇地问道。
“因为她们一直在说阿爸,阿爸。”
爸妈这两个字,比父母出现得还要早,也许在远古时期就开始叫了。大概那时候的人们衣不蔽体,婴儿以特征来分人,爸爸的下面有个把,所以就叫爸爸。妈妈的胸前有两个妈,所以就叫妈妈。至今中国的许多地方,还把ru房叫做妈妈,吃奶就说吃妈妈。
“把她带进来我看看。”
“带进来吧。”景田朝门外喊道。
两个年轻人带着少女走了进来。胥余抬眼望去,见她瘦瘦小小的,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兽皮,双手被反绑着,赤着双脚,被冻得通红,苍白的小脸脏兮兮的,望向他的眼神透着恐惧。
这莫非是个流浪儿?但是这方圆百里都没有人烟,她是怎么流浪过来的呢?莫非……胥余心中一动,试探着问道:“安你哈撒哟?”
忽然听到这句话,小姑娘大吃一惊,她睁大了眼睛,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这下胥余可是啥也没听懂,他就会一句。
不过她欧巴欧巴的,叫得胥余很是舒坦,便说道:“放开她吧”
景田上前把那个女孩松了绑,好奇地问道:“大王,她怎么叫你阿爸?”
“不是阿爸,是欧巴。在她们的语言里,是哥哥的意思。”
“大王,你懂得可真多,但是她是从哪儿来的呢?”
“我猜她应该是那些奴隶的族人,南宫修把她的亲人抓了,她偷偷跟在队伍后面过来的。”
“不会吧?”景田一脸的不可思议。
“不然你说从哪来的呢?行了,把她留下,你们回去吧。”
“这……”景田有些迟疑。
“你怕她害我?她一个小姑娘,能把我怎么样?你看不起我吗?”
“不是……那,大王,我们告辞了。”
景田和他的小伙伴对胥余行了个礼,就转身走了。
胥余总觉得他们退走时眼神怪怪的。他摇摇头,不去多想,打了一盆热水,拿了块丝绸帕子放在那少女面前,示意她洗脸。
少女歪头看着胥余,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珠里透着好奇之色,在确认胥余没有恶意之后,她接过帕子,沾了水,慢慢地在脸上擦拭着。
不知道为什么,胥余总觉得这眼神在哪里见过。
等她把自己脏兮兮的小脸洗干净,用手指把头发梳拢,胥余顿时被惊艳到了。
她的五官虽然不施粉黛,但却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都说棒国出美女,真是诚不欺我啊。
胥余示意她过来坐下,在她面前放了一幅碗筷,将一片刚刚煮好的鱼片放在她的碗里,示意她吃。
少女迟疑着拿起来筷子,吃了一口,脸上顿时出现陶醉的表情,两只眼睛都眯起来了:“啊……玛喜达。”
靠,果然没有人能拒绝美食的诱惑。
一锅酸菜鱼,胥余自己没吃几筷子,大半都进了那少女的肚子。
她吃饱喝足了,才想起来胥余还没吃呢,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朝胥余笑了笑。
“你有名字吗?”
少女望着胥余,一脸疑惑。
唉,语言不通真难交流啊。胥余叹了口气,说道:“那我给你起个名字怎么样,以后你就叫宋慧乔。明白吗?”
少女一脸茫然。
胥余指了指少女:“你,宋慧乔。”
又指了指自己:“我,子胥余。”
少女忽然明白过来,飞快地摇了摇头,说道:“我,雅丽。”
“鸭梨?”
这什么鬼名字?不过她说的是朝鲜语,我听成了鸭梨应该只是发音相近,也可能是艾莉……
不如……胥余看着她那张尖尖的瓜子脸,还有那灵动的眼神,内力忽然升起一股恶趣味:“我叫你阿狸好了。阿狸!”
少女眼前一亮,似乎很是高兴,连连点头。
“那好吧,阿狸,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了。现在,去把碗洗了。”胥余指了指桌上的碗筷。
阿狸迟疑了一下,苦着脸收拾好碗筷出门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