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寿宴之后,京中上层社会再次见识到刘家的圣眷。
原本很多人都以为,刘墉从首辅位置上下来之后,虽然当今圣上为了奖赏刘墉,将他的大儿子提升为礼部右侍郎,但大家都以为这是回光返照了,毕竟人走茶凉的道理谁都懂。
岂料到当今的两代天子都还在记挂着刘家。为人臣子做到这个份上,满朝文武无不艳羡。随着艳羡刘家的,还有很多人也在感叹当今两位圣人仁德无双,厚待功臣,无不为之歌功颂德。
也许,这也在圣人的预料之中……
这些都与贾清无关,和他有关的是,随着时间流逝,他的诗名也在京中上层的一定范围内流传开来。那首‘荷花’也被一些爱好此道的名家所收录。
贾政不算是名家,但他却也爱好此道。
几天前听说东边府上那个清哥儿在刘府做了一首好诗,得到刘老爷的赞赏。又是自家子弟,他当然好奇了,于是命人去打听那首诗的原文。
此时,他坐在他的书房内,手中拿着一张纸,上面正是贾清作的那首‘荷花’。
“一片愁云一点霞
十分荷叶五分花
湖边不用关门睡
夜夜凉风香满家
恩,果然是好诗!”
他轻轻念出声,同样是写花,宝玉写的全是些堆砌词藻、浓词艳赋,让他看了生气的东西。而这首却给了他一种清新淡然的感觉,听说这清哥儿比他的宝玉年纪还要小些,不由更加满意。
正好这时他的几个清客也来到他的书房,他就把手中的诗递给他们,让他们传阅。自己却喝起了茶。
不一会,他的清客中一个名叫单聘人的首先问道:“这署名的贾清可是老爷门中子弟?”
贾政点点头。
“老爷府上不愧是钟鸣鼎食之家,族中弟子也个个都乃龙驹也。这首诗立意高远,颇有超凡脱俗之意,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好诗。”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另一个叫詹光的相公也恭维道:“老爷门上如今又现此大才,看来距恢复当年荣宁二公之荣光之日不远也,恭喜老爷,贺喜老爷。”
贾政被这轮番马屁拍的心情很好,谦虚道:“哪里哪里,这不过是族中一个后辈所作。他年纪尚轻,就作此脱世之词,恐非福事……”
詹光问道:“这位世兄年方几何?”
“七八岁”
虽然只是为了拍马屁找依据,但詹光还是被这么小的年纪所震撼到,一时不知该如何措辞。
还是单聘人先反应过来,问道:“是贵府哪一房的公子?”
“就是我们东府敬老爷的小公子,前几天在刘墉刘老大人寿宴上作的这首诗。”
“哦,原来是敬老爷之子,难怪有此等诗才!贵府真是福缘深厚,教子有方,前有老爷之子宝玉珠玉在前,衔玉而诞,文采斐然;后有敬老爷之子,年方稚龄,诗才天授,可见世上之福缘竟被您家得去了大半……”
“先生快莫如此讲,我贾家如何当的起!况且,这清哥有诗才不假,我那宝玉就不成器了,先生还如此夸他,政实在是羞于启齿了。”
詹光看出贾政是真的对宝玉恨铁不成钢,果断转移话题:“不知我等可有缘得见一番这位清世兄?”
“人就在府上,待有机会我带他过来见过各位。”口气中,俨然是以直系长辈的口吻应承者,其实,我们贾清和他是真不熟!
贾政书房的谈话在一片祥和中继续……
……
送走金色的五月,跨过炎炎的六月。
七月流火
天气开始转凉!
贾清已经在骄阳的炙烤下度过了一个多月的《大学》生涯。
早上,天还没大亮。
“二爷,二爷……”
青居之中,贾清早梦正酣,他的床前,一个俊俏的丫鬟正轻轻唤着。
青居是贾清给自己的卧房起的名字,他原本想取成青楼的,为了避免过于张扬,还是改为了青居。
此外,他还给自己住的院子取名一品堂。当初佩凤问他为什么要叫‘一品堂’,他怎么解释呢,一解释就要连着天龙八部和金庸一起讲,那要讲到猴年马月啊,就敷衍道:他以后要做一品大员!
“嗯~,让我再睡会~”
“二爷,该起来了,老爷今天要检查功课呢!哎呦~”
听到贾敬要检查功课,贾清的睡意消了些。不过他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范的,趁着携鸾躬身扯他的手时,轻轻一个巧劲,就让佳人扑倒在床上,然后被子一裹,佳人大半个身子就钻进了被窝。
“二爷别闹了……!”
“啵”
携鸾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被某人偷袭了。
顺利的亲了携鸾一口,贾清神清气爽的爬出被窝,对还躺在床上的携鸾道:“小鸾姐姐,快给我穿衣服,待会要迟到了!”声音急促。
携鸾这么好的性子都差点被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