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经过小玉事件之后,心里留下了不少的阴影面积。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对客栈产生了畏惧与敌意的心理,对身材宽胖的姑娘更是避如蛇蝎;而从不打女人的这一原则也发生了改变。
一切将视情况而定,取代了之前的“从不打女人”的规矩。
而眼前最能明显感觉到的变化则是,南宫羽现在既不吵着要单独给李芍找一辆马车了,也不发表各种牢骚了,反而变得十分安静,话也少了许多。
于是,李芍便就这样坐了一路。
三人经过几天的策马奔腾,终于在某一阳光晴朗的日子回到了苏府。
苏九龄和南宫羽已经下马,身后的李芍还是一副笨拙的模样,整个身体悬挂在白兔身上,要下不下的,看着实在别扭。
红药实在看不过,便好心上前搀扶了一把,李芍也出于礼貌,并且心怀感激的说了声谢谢,然而,当他下意识的扭头去看帮助他的那人时,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
他惊恐的看向自己的左手,还有他的右肩,上面空无一物,然而,他却真实的感受到有东西正在他的身体上,从右肩延伸到后背,再到他的左臂。
李芍当场被吓的惊叫连连,整个人也从马上跌落下来。
红药看着他狼狈的模样,甚感无奈。
她明明是好心帮忙,却不小心变成了坏事。
苏九龄和南宫羽回头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李芍,南宫羽嫌弃道:“你又鬼叫什么?”
南宫羽有点心烦,与他同骑一匹马,一路上不知道被多少人看去,又遭受了多少人嫌弃的眼光,以及背后的指指点点,想他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再正常不过的男子汉,竟然被人当成有龙阳之癖的人,这让南宫羽实在难以接受。
所以,此时他的心里正有一点无处发泄的小火呢,他刚想进府好好休息休息,忘掉这几天发生的不愉快,谁知道,李芍这夯货又开始嚎叫起来,南宫羽的心情只能糟上加糟。
不知被人怀疑男性尊严的南宫羽,此时有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前给苏九龄造成的麻烦?
李芍的额头上冷汗直流,他语无伦次道:“刚,刚刚这里有什么东西碰到我了,就像是一只手摸,摸住了我的胳膊,还有我的肩膀,还有后背。”
回到苏府的南宫羽仿佛突然之间变得高大起来,他不耐烦道:“别说什么傻话了!”说罢,便率先进府了。
奔波在外半个月,几乎没怎么好好洗一次澡,待会儿一定要让李叔多烧点水,一次性给它洗个够。南宫羽边走边心道。
苏九龄暗笑,刚才许是红药想帮忙把挂在马上的李芍给弄下来,没想到却好心办坏事了,他道:“李公子莫怕,她不会害你的。”
李芍心有余悸的看向苏九龄,在从他的眼中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他才小心翼翼的拍拍屁股上的尘土起身。
他道:“苏公子认识他?”李芍暗指刚才触碰他的不明之物。
苏九龄道:“一个老朋友。”
大门外的红药看着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又想起苏九龄在说那句“她不会害你”时的无限温柔,开心到手舞足蹈。
她一蹦一跳的进了府,一脸笑眯眯的样子;由于太过兴奋,一不小心就跟人撞了个满怀。
那人被撞倒在地,他先是面露烦躁不耐,而后双眼惊恐的东张西望,发现并没有看到一个人影,他突然面露惊慌,直接从地上爬起,拔腿就跑。
红药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笑着道:“对不起啊,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苏九龄将李芍交给管家李叔之后,他便回房休息了。
一个月以来的舟车劳顿,让他此刻顿感疲乏。
他连衣服也没解开,便直接靠在床上睡着了。
这时,舞女轻轻的推门而入,一看见正靠在床边休息的苏九龄,眸色顿时柔和许多,她轻轻的走到苏九龄跟前,眼神贪恋而又痴迷的看着他的睡颜。
舞女发现苏九龄的眼皮滚动了几下,见他马上就要醒来,若是让主子知道,她在主子睡着时偷看他,定会下令处罚她的,舞女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
她急切而又带着害怕道:“公子,奴婢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洗澡水,您是现在沐浴,还是稍后沐浴?”
语毕,舞女的整颗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苏九龄睁开一双清明的墨眼,声音没有一点温度道:“小玉,我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我不想再重复第三遍,你以后给我牢记清楚了。”
此小玉正是那天宴席上献舞的舞女之一,她长了一张闭月羞花般的容貌,长年的舞蹈练习让她身上充满了成熟女人的优雅气质。
此小玉无论从身材、相貌举止各方面来说,都比那位强迫南宫羽的小玉要强上数百倍。
然而,有一点却是此小玉无法与之相比的,甚至此生都无法做到她那样自信。
出身卑微的小玉,自然不敢将对主子的情意表露出来,更不敢奢望主子的爱;平时只要能够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