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晚,苏九龄和南宫羽便赶到了李家庄村口。
这是一处建立在大山里的村子,和桃花源村一样,在村口立着一道门槛,上面写着——李家庄。
李家庄四面环山,道路崎岖,而且从目前观察到的情况来看,进出于李家庄的路只有一条。
这里前两天刚下过一场大雨,道路上都是泥泞,路边还有从山上滚落下来的碎石,南宫羽看着泥泞不堪的小路道:“真是怪了,一路上都没碰到下雨天气,怎的这边却下这么大,而且奇怪的是,只有村子里下雨了,村子外却没有。”
苏九龄皱紧眉头看着眼前的奇怪一幕。
一旁的红药也是蹙紧眉头看着眼前的奇怪一幕。
这时,南宫羽突然声音发抖道:“不会是这个村子受到了诅咒吧!”
红药看着南宫羽,认真的想了想道:“也有这种可能,不过究竟是谁对这里的村民下了诅咒呢?这里交通闭塞,信息也不发达,实在没有惹人羡慕嫉妒的东西啊,难不成是仇恨?就算是天大的仇恨也不至于诅咒整个村子啊!”
说完自己的推论之后,红药便扭头看向着一袭白袍的苏九龄,只见他正缓步走进村子,跨过那道村槛,红药看了,立马心疼起他身上的那袭昂贵的白袍来,一想到它就要被泥泞脏水玷污,她就觉得苏九龄太暴殄天物了。
红药扭头看向别处,她实在不忍心看见那么干净昂贵的白袍就这么被玷污了。
南宫羽站在门槛外,问道:“怎么了?”
苏九龄走走停停,眼睛一会儿看向旁边的悬崖峭壁,一会儿低着脑袋看着地面。
这时,栗色的赤兔又开始骚动起来,鼻子里发出噗噗的声音,嘴巴张大,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两只前蹄不停的搔弄的地面,苏九龄回头淡淡的看了一眼赤兔,并未理睬,继续在村口查看情况。
而南宫羽则吓得汗毛倒竖,他想起苏九龄一本正经的跟他说起的事情,便快速跑向苏九龄,紧紧的依偎在他旁边。
如果可以,他实在不愿意现在就进村子里,然而,让他一人与鬼独处则更可怕。
苏九龄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道:“别挨我那么近,恶心死了!”
南宫羽则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害怕道:“九龄,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吧,明天一早再进村,这前后夹击的感觉确实让人难受死了。”
南宫羽想起自己的窝囊样便恨不得去撞墙,然而,跟活命比起来,尊严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苏九龄淡淡道。
“你怎么知道?”南宫羽不满的反问道,随后又伸手扯住苏九龄的衣袖,整个身体恨不得都靠在苏九龄身上。
苏九龄停下脚步,嫌恶的拿开南宫羽的手,继续往里走,南宫羽则又重新跟上,又扯住苏九龄的衣袖,苏九龄不满道:“南宫羽,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我!”
一向不易发脾气的苏九龄这下子终于被南宫羽惹火了,南宫羽虽然害怕,但他依然没有松开苏九龄的衣袖,还是那句话,跟活命比起来,尊严又算得了什么。
南宫羽同样不满道:“这还不是怪你,你明知我最怕的就是鬼,却还非要拿这个来吓唬我,你这就叫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活该!”
苏九龄扶额叹息,然后他认真道:“南宫,早上说的那些话,都是我故意编来吓唬你的,你别当真。”
南宫羽甚感无语,苏九龄为了摆脱他,竟然连这种谎话也敢说,真有他的。
“那你说,是谁在我脖后跟吹气的?还有那少了两块的糕点是谁吃了去的?”南宫羽抱着苏九龄的一只胳膊,双眼紧紧的盯着苏九龄问道。
苏九龄看着他的神情,想起两个大男人抱在一块,就觉得恶心至极,他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解释道:“是风,当时起风了,所以你才会有那种感觉;糕点也是我吃的,我虽然不喜欢吃甜食,但不代表我不吃甜食。”
“那栗栗的反应呢?你怎么解释?”
“栗栗?”苏九龄疑惑道。
南宫羽转身指着那匹已经安静的栗色赤兔,苏九龄顿时明白过来他口中的栗栗是谁,他怒吼道:“南宫羽,你能不能给我正常一点!!!”
南宫羽伸手擦去溅在脸上的唾沫星子,苏九龄见状,一阵尴尬。
红药一会儿看看脸色铁青的苏九龄,一会儿看看敢怒不敢言,活像受气小媳妇似的南宫羽,顿时笑的前仰后翻,喉咙发疼,肚子发疼,眼泛泪花。
“哈哈哈,太好笑了。”说罢,红药便来到南宫羽跟前,近距离的欣赏他脸上的恐惧,她越看越觉得好笑,想起第一次见他时的冷漠形象,还以为对方是一位高冷的武林高手呢,没想到却是一个胆小鬼。
这前后的对比实在太鲜明啦!
红药竟然觉得有一种反差萌。
苏九龄又走出村子,南宫羽紧跟其后,问道:“有发现什么了吗?”
苏九龄凉凉的看他一眼,实在不想理他,但他还是认真道:“这些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