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死,只要是进过李家庄的人,都被传染上了,我们这个地方离兖州只有不到二百里,这日子过得,整天人心惶惶的,就怕哪一天,瘟疫突然就传到我们这里来了。”
“小二,可曾听说患者都有哪些症状?”苏九龄问道。
南宫羽虽然收到了从兖州传来的消息,但信中并未说明感染者的特征,所以他才这么一问。
小二沉重道:“听说这病最开始的时候是一个李姓的男子患上的,然后他的老婆也相继害上了相同的症状,一开始二人都没有重视,只把它当成一般的风寒来处理了;夫妻二人共同患病没多久,家里的老人孩子也都开始表现出相同的症状,而且这个时候,这对夫妻的病情便开始越来越严重,这时,这家子人才开始重视起来,去请隔壁村的大夫过来看病,谁知,大夫还没赶到,夫妻二人就相继离世了;后来大夫给老人孩子看病,说是白虎症,给他们开了药后就离开了,谁知,病症越来越严重,没过几天,老人孩子也都相继去世了。”
苏九龄和南宫羽神色严肃,南宫羽看向苏九龄道:“白虎症,大热大渴,唇焦木赤,两颧娇红……”
小二又道:“可不是嘛,听大夫讲,老人孩子一直嚷着口渴口渴,喝个不停,他赶到人那里时,老人孩子都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嘴里喊着热,却还是不愿把被子拿掉。”
小二又看了看两人严肃的脸色,又道:“后来,村子里又发生了几起相同的情况,不过症状似乎比之前的四起又多了些许;发病者又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沈思昏沉,手冷过肘,足冷过膝,实在是奇怪!”
“二位公子还是莫要去了,那个村子比较闭塞,一般没人进去,也没人出来,就算真发生了瘟疫,在那也闷死了,传不到我们这来的。”
南宫羽笑道:“你这小二真是奇怪,刚才还说整日人心惶惶,害怕传到这里,这又怎么不怕了?”
小二笑道:“我那还不是怕外地人不知情况进了村,再把瘟疫带到外面来嘛,既然没有人进村,那瘟疫自然出不来了。”
南宫羽看着他笑,心道:这小二倒是个聪明之人,不过,却用到了歪邪之地,也是个卑鄙小人之徒,不顾他人死活的人。
一旁坐着的红药,狠狠的瞪了小二一眼。
“每一个在驿馆吃酒住宿的客官,你都会劝上一劝?”南宫羽嘲讽道。
小二不知是听不明白,还是装糊涂,他笑道:“我也是为了他好,为了大家好,不过有的人会听我的,有的人就不会了。”
“所以你才惶惶不可终日。”南宫羽讽刺道,但俊脸上一直带着舒适的微笑。
小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傻笑一声,神秘道:“知府大人已经下令不许任何人踏入那里,但是小的从小就胆小,对任何事情都不敢完全相信,谁能保证就没有不怕知府大人的人呢!”
苏九龄夹菜的手一顿,眼神黯淡下来,南宫羽更是吃惊,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惊诧道:“这么说,知府大人已经放弃了那些村民的生命?不顾那些百姓的死活了?”
小二听到南宫羽掷地有声的抗议,立马急的惊慌失措,道:“这位公子,您小点声,小点声,要是让人听到这句话是从小的口中说出来的,小的小命就不保了。”
红药气得踱步到小二跟前,双手叉腰,怒气冲冲的瞪着他,她实在气不过这个胆小如鼠,又贪生怕死的小人,恨不得现在就扇他一巴掌,以解心头之气。
苏九龄放下筷子,淡淡道:“走吧!”
南宫羽将银子丢在桌子上后,就忙去追苏九龄。
红药看着从未见过如此严肃的苏九龄,心里有些害怕,她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跟在苏九龄的身后,南宫羽很快就追上他道:“这个知府大人怕是要脑袋不保了,竟然无耻到抛弃自己的百姓,只图自己安乐,还想封锁消息,不过,知府大人的这一举措,估计是得到了众多百姓的认可,毕竟是打着为大家好的幌子来保护自己,恐怕这已经成为每一个人心里默认的规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