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药心惊胆战的看着手里的这只长箭,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一旦将弓箭发射出去,它就会按照既定的轨迹飞行,不可能凭空出现中途改变轨迹的情况。
到底是谁改变了弓箭的轨迹?这只箭直直的射向她,到底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
红药攥着箭杆,先是望了下小巷四周,没有发现可疑之人后,她又抬头望向两侧的酒楼,这时,一位陌生的男子正倚靠着窗户看向她。
红药心里回想起刚才弓箭发生行迹变化的路径后,便开始琢磨如果以刚才这位男子所在的位置来看,是完全有可能的。
她淡淡地看了一眼男子后,又低头去找暗器,然而,地上却什么也没有。
这时,面目凶煞的男子骑着骏马停在红药跟前,他坐在马鞍上对红药说道:“在下秉公办事,无意惊扰姑娘,还请姑娘原谅。”说完,他一扭头,眼色示意一位随从。
这位随从一个大跨步站在红药跟前,伸出双手,红药会意,便把弓箭交到了随从手里;面目凶煞的男子再次向红药点头致意之后,便押解着逃跑的男子离去了。
红药望着一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萦绕上一团疑云。
被押解的男子究竟是谁?又犯了何事会让人想要了他的命?刚才的骑马男子又是谁?又是谁在暗中搞动作来伤害她?
一个又一个的谜团徘徊在心头,挥之不去。
巷子里再次恢复了热闹的景象,人群散去,各自忙活各自的活计。
红药摊开右手,掌心处有一道明显的猩红的痕迹,那是为了阻止弓箭强大的冲力而留下来的痕迹。
阿福一惊:“红药姑娘!你的手……”
红药收回右手,笑道:“不碍事的。”
说完,她又仰头看了眼刚才的方向,这才跟阿福一同离去。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刚才的位置除了那位可能伤害她的男子之外,还有另一个人;虽然,男子闪的比较快,但红药还是依稀看到了那人的模样。
离红药几步远的一家大酒楼的二楼靠窗的位置,两个高贵的男人正面对面坐着,其中一位表情冰冷,眼神阴鸷锐利,与他对面的另一位高贵的男人见状,急忙赔笑道:“刚刚纯属意外,我就是闲着没事玩玩儿,没想到差点误伤了无辜的人,抱歉抱歉!”
那表情冰冷、眼神阴鸷锐利的男人正是红药半年未曾见过的苏九龄。
苏九龄动作缓慢而优雅的端起一只上好的绿色琉璃杯,轻啜一口,又优雅而缓慢的放下,他悠悠道:“下不为例!”
赔笑的男子心里松了一大口气,又道:“她刚才好像看见我了。”
“你那么明目张胆的靠在窗户那儿,是个人只要抬头就能看见。”苏九龄言外之意就是,看见你并不奇怪。
“我刚才心里也是捏了一把汗,眼看着弓箭就要射上去,幸好小姑娘反应能力强,及时挡住了。”
苏九龄屏气凝神,在那一瞬间,他看到了红药眼神中的锐利与坚定,这并不是一个普通平凡女子会拥有的眼神,况且人在感受到危险来临的时候,眼睛看到的,和凭借此做出的实际反应之间有一定的时间差。
大部分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是不可能短时间内就做出迅速敏捷的反应来的。
男子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好奇道:“你认识刚才的那个小丫鬟?”
苏九龄嗯了一声后,就再也没有开口。
“那可糟糕了,她可能看到你的样子了,你说会不会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啊,她会不会对你产生误会啊?我现在要不要上前追上去跟她解释清楚啊?”男子一连串的问出许多问题道。
然后就满怀期待的等着苏九龄从中做出一个回答,然而,他却无动于衷道:“不用。”
男子不确定似的,又强调道:“你确定?”
苏九龄沉默一会儿后,道:“南宫羽。”
“到!”名叫南宫羽的男子大声道。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其他的什么也别问。”苏九龄悠悠然道。
南宫羽高涨的情绪瞬间跌倒了谷底,亏他还满满的期待能听到想要的消息呢,结果人家却冷冷道: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其他的什么也别问。
而此时,外表看似冷静的苏九龄,实则内心却早已坐立不安,同时,他对红药出现在这里也产生了许多疑问。
“走吧。”苏九龄放下琉璃杯,淡淡道。
南宫羽看着桌上留下的上好琉璃杯,急忙将它揣进怀里,忍不住埋怨道:“你知不知道要烧出一只顶级的琉璃杯,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你竟然毫不犹豫、毫不心疼的就把它丢在了一个破烂的酒楼里,太暴殄天物了。”
苏九龄回头看他一眼,道:“谁说我不要了。”
南宫羽茫然道:“你不是……”把它放在桌子上,就直接走了吗?
“我那是放在桌子上让你帮我拿的。”苏九龄一本正经道。
苏九龄这句话说完,南宫羽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