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药正愁着怎么走出幕府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一个有着绝美面容的男子,一双眼睛如清泉般澄澈透明,薄薄的嘴唇,色淡如水,微微上挑的眼角,透露出一丝妩媚,纯净的瞳孔与妖孽的面容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红药看呆了,像一个失了魂魄的木偶一样,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男子。
在她模糊的印象中,只有一个男子可以与面前的男人一较高下。
那是她还在奈何桥的时候,遇见的一个穷酸书生。
穷酸书生相貌俊美,妩媚动人,甚至可以用妖孽来形容,但红药已经记不清穷酸书生的具体面貌,也忘记了穷酸书生的姓名。
“喂!”绝美男子不知何时站在红药面前,在她眼睛前方挥了挥手道。
红药一个激灵回魂,就像做错事突然被大人抓到的孩童般,急忙低头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
“你又没做错什么,干嘛要向我道歉啊。”绝美男子看着红药的窘迫,只觉好笑,道。
红药抬头,望着眼中微微带笑的男子,顿时,又失了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她冲男子傻傻一笑,转移话题道:“那个,你知道怎么从这里出去吗?我已经走了好久了,还是没找到出口在哪?”
幕尘盯着红药澄澈的双眼,仔细打量,又盯着她身上的红色嫁衣看了片刻,最后将目光停在一双有些脏污的白皙脚丫上,红药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一双小脚使劲往裙子里藏去。
“知道。”幕尘淡淡一笑道。
红药激动,笑着说道:“那你能带我出去吗?”
一片沉默,毫无征兆的降临。
幕尘只是淡淡的看着红药,不回答,也不发问,红药被对方的行为弄得有些云里雾里,只觉得面前的男子有些莫名其妙。
她抬头望向幕尘的眼睛,对方的眼神更是让她不解,里面有许多是她看不懂的情感,红药觉得自己仿佛被人当猴耍了一样,便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她表面镇定自若,对幕尘恭恭敬敬,实则内心很不爽对方的怠慢:“既然公子还有事要忙,那就不打扰了。”
幕尘依然没有回答,还是盯着红药看。
在红药越过幕尘时,心道:奇怪的人,就是可惜了这副好皮囊!
她走出几米远后,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深厚的声音:“等等!”
红药果然听话般的停了下来。
“你确定要回去?”幕尘淡淡道。
他心道:好不容易逃婚成功,竟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回去?既是如此,为何当初还要选择逃出来,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在大庆国,凡是逃婚的女子,都将受到家族的严厉惩罚,轻则只能当妾,一辈子受人指指点点,重则会被家族的长老处以死刑;而逃婚女子的父母为了洗清家底的清白,自愿接受家族长老的一切处罚,哪怕是死刑。
对于女子的父母来说,女儿重新被人娶走为妾,不仅女子本人一辈子要受人指点,娘家人也要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所以,大部分的逃婚女子最后被抓回家中时,都被家里的长老处以死刑,有些则是女子父母双方的要求,还有一些则是父母亲自动手。
“回去?”红药重复道。
回奈何桥吗?她暂时还没有这个想法,不过就算现在想回去,她也回不去了,红药坏坏一笑嘀咕道:“我现在都是大活人了,当然不能回去了。”
幕尘隐隐听到后半句的声音,便一本正经地问道:“既然不打算回去,想好去哪里了吗?”
红药转身,看着幕尘说道:“还没有。”
“你就打算穿这身衣服出去?”幕尘看着她的嫁衣,故意问道。
“我就这一套衣服,总不能让我光着身子出去吧。”红药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单纯的孩童一样,笑着说道。
幕尘板着的一张俊脸,突然染上一抹可疑的红晕,他右手握拳,放在嘴巴前,轻轻地咳嗽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和窘迫。
红药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见对方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愿,她又重复道:奇怪的人。
幕尘看着面前的可爱女孩,浑身上下透露出的都是不谙世事、与世隔绝的气质,奈何却说出让人脸红心跳的话来。
更为可耻的是,幕尘竟然因为她无心的一句话,开始了各种男女之事的幻想,这一发现,让他更是觉得羞愧丢人,没脸去面对她。
“等等。”见红药又要走,他内心的担忧再次涌上心头,想到这么可爱的人儿,有可能落到坏人之手,便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幕尘又干咳一声后,又喊道。
“你有话直说,干嘛吞吞吐吐的,一点也不像个男人。”红药被人多次喊住,对方却不说一句话,而感到心里有些不满。
本来还在为自己臆想而感到羞耻窘迫的人,下一秒却是双眼怒火地瞪着红药,恨不得眼里的火焰能将对方燃烧殆尽。
“我有话跟你说。”幕尘咬牙切齿道。
他活了二十多年,最忌讳的就是被人说成不像男人,然而今日却被一个看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