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过?”我好奇的回头,挑挑眉:“连你都觉得耳熟,那这首诗,肯定是好几百年前的古人作的。”
“你是从何处得知这首诗的?”
我为难的猜测:“应该是在大学的某本书上吧?我也忘记了自己到底是在何处知道这首诗的,但我大学学的就是研究历史的这个专业,里面有门课程就是冷门古诗词鉴赏,时间隔得太久,我都记不起来当年到底学了多少首冷门古诗,这首,大概率就是在当时学的吧……”
“是么?”他的语气里,怎么像是有股子失落感。
“你呢,还能想起来,大约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人那里听到这首诗的么?”我小心的问他。
他想了许久,最终给了我一个否定的答案,“本帝,想不起来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但,本帝的脑海里,有一幕模糊的场景,隐约记着,同本帝提起这首诗的人,是个姑娘,是个穿紫衣的姑娘。”
“穿紫衣的姑娘?”我摸摸下巴揣测:“难道这首诗的作者,是个女人?不对,吟这首诗的人,不代表就是作这首诗的人……等我回去上网查一下,应该能查到作诗者是谁。
可是吧……这首诗的大致意思好像是,一个人在梦里梦见了另一个人,而梦醒以后,觉得意犹未尽,就故把惊梦之错归于房外的桐花上,感慨一夜情动,醒来却是了无痕迹一场空。
这应是一首情诗才对!你说你隐约记得,是个穿紫衣的姑娘和你提起这首诗的,那个姑娘、说不准就是喜欢你的人!你再仔细想想,你以前有没有什么追求者啊,有没有什么爱穿紫衣的姑娘暗恋你,对你求而不得啊,这诗说不准就是她念给你表白的!”
“追求者?求而不得。”
“嗯嗯!”
他想了下:“太多了,还是想不起来到底是哪个女子念的。范围还能再缩减点吗?”
我:“……”
太多了?
太多了是什么意思!
公然炫耀自己长得好看受女孩追捧青睐吗!
呜呜呜,这不是歧视我这只从小到大没人追的单身狗吗!
“白旻,我突然发现你我之间不止有神与凡人的差距,还有招人喜欢与被人嫌弃的差距。都说一正一负的两股力量在一起,会互相抵消一些突出的地方,融合消化,归于平坦正常,你说,我和你在一起,是不是能让自己的霉运少一点,蹭一些你的好运啊?”我天真的问他。
他阖了阖目,“看你本事。”
我噎住。
“好吧我承认,这的确是一个看本事的问题……也许,我这辈子都甭想有这个机会了……”
“本帝……会保护你的。”
“也就几十年的光阴罢了,你又不可能保护我一辈子。不过话说回来,我也不晓得我还能再活多久,或许等不到你离去,我就要下黄泉了。”
“你怎么光着脚?衣裳也湿了,不冷?”他突然话锋一转,问起了与上一个话题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我低头瞧了眼自己的脚丫子,“啊,才回来,外面下雨了,鞋子染了泥巴,我就把鞋子脱在了外面,不想弄脏了屋里的地板。”
“现在才回来,不怕外面有鬼?”
“宋连和小蝴蝶在陪着我嘛。”
“他们的道行尚浅,你还敢指望他们保护你?”
“没指望,我指望的是这个!”举起手腕晃了晃,我朝他显摆道:“你给我的这只镯子上有你的气息,我猜,它既然能破了黑白无常的法术,应该也能帮我挡一挡恶鬼厉鬼的攻击吧!”
他冷漠无情的戳破了我的幻想:“你想多了,镯子上不过只有本帝的几丝灵气罢了,连鬼上你身都阻止不了,你还想着它能替你挡下恶鬼的攻击?”
“……”这个没有情趣的大直男!
我想把他甩了回去睡觉,不理他了。
可他在我第二次要走时,又低沉问了句:“黑白无常把你带出去,都做了些什么?”
“也没做什么,就是问你在不在,他们想同你禀报一些事。我本来想替他们传话给你来着,可他们却说,要亲自写奏折烧给你。”
“还有呢?”
“还有……他们要做我叔,让我以后称呼他们黑叔二叔就好。”
“他们要做你叔父?这个黑白无常,究竟有何事瞒着本帝,无缘无故认凡间女子做侄女,可不像是他们的行事风格。”
“我也不知道他们这样做目的何在,可能是看我比较合眼缘吧……可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认我当侄女,对我好,有九成因素在于你。你是他们的什么渊、什么紫渊大帝!
他们奉承你都来不及呢,而我又恰好现在和你住在一起,我又是你的供养人,他们想和你打好关系,就爱屋及乌,对我也好了……或许是想和我攀亲戚,然后通过我,来替他们在你面前多美言,从而达到获得你好感的目的。嗯!我觉得应该就是这样。”
“你说的,不太可能。他们乃是上古时期就存在的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