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过你,便不会告诉别人。”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关心我?”白絮桦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我只是一个平平凡凡,想要安稳度日的新近宫女,对你特别关心的原因就是我告诉你的,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良久,白絮桦都没有在开口。冷凝霜清楚,她们认识不久,白絮桦不会轻易地就相信她,不过这也没有关系,她也是无意间参与到这件事之中,她只会在保全自己性命的情况下去帮她,只能尽力而已。
玉琳琅匆匆送来了金创药,跟冷凝霜说,她已经跟张公公说了,替冷凝霜干一天,让她好好休息,便又急忙出去干活。
冷凝霜抹了些药膏,确定伤口不会再渗血,将纱布缠上。本以为白絮桦不会再开口,正预备躺下休息,却听她淡淡的开口,
“我不轻易相信别人,这次却想信你一次,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冷凝霜走近她,许久才握住她的手,柔声说:
“我一向爱憎分明,别人对我好一分,我便以十分回报。我不是自己一个人,我身上还有一个家族的命运,我不会随便做出选择。但是,对于你们的故事,我很感动,所以,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帮助你!”
“人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若是哪天东窗事发,我只求你不要说出他。我早已是烂命一条,但是我绝不能拖累了他,你明白吗?”白絮桦看向她,有些祈求的说。
“我懂,我以性命向天发誓,若是真的到那一天,我一定会保全他!”冷凝霜坚定的看向白絮桦。
“我输不起!”白絮桦叹道。
冷凝霜明白她白絮桦心中的不安,只能用力的抓紧她,给她无声的安慰。
有了共同的秘密,冷凝霜与白絮桦渐渐熟稔了,玉琳琅虽然有些疑惑,但想想冷凝霜那么聪明,既然她都认为白絮桦值得相交,那白絮桦一定是好人,遂也放下之前的成见,拿白絮桦当做姐姐。
时间匆匆过了半月,顾泽南没再约白絮桦见面,白絮桦虽然表面没有说什么,但整日都有些恍惚,冷凝霜明白,她这是因为太想他了。
用过晚膳,玉琳琅出去洗漱了。冷凝霜见白絮桦一个人坐在石炕上,望着窗外,神情分外忧伤。
“在想他吗?”冷凝霜走近她,轻声问。
白絮桦正沉浸在往事之中,乍听到声音有些愣住了,待转头看见是冷凝霜才稍稍清醒了些。
“虽然知道他很忙,而且宫禁森严,不可能经常来见我,但还是想他。”白絮桦有些羞涩道。
冷凝霜安慰道:“他一定也在想着你,若是可以的话,我猜他定想飞到你身边来,再也不离开。”
听着冷凝霜打趣的话,白絮桦不由得红了脸,啐了她一口,
“惯会取笑我。”
“开心就好了,若是皱着眉让他见到,他肯定也不高兴,万一迁怒到我身上,我岂不倒霉?”
白絮桦轻轻指了指冷凝霜的额头,笑说:
“你哟!牙尖嘴利的,将来谁敢娶你!”
冷凝霜抿嘴笑笑,“刚刚在想些什么?”
“看着院子中的那棵柳树,不禁想起了以前家中的那棵。我现在还记得,当年在白府花园里那棵柳树下,他霸道地告诉我,此生我只能跟他在一起,只能嫁他为妻。”
“然后呢?你就答应啦!”
白絮桦有些脸红道:“其实,我也是喜欢他的。爹爹膝下无儿,又只有我一个孩子,对我自然是疼爱万分的,而我小时调皮万分,爹爹时常担心我磕着摔着,便让泽南守在我身边,保护我的安全。”
“他是你父亲的手下?”冷凝霜不解,顾泽南的年纪有那么大吗?
“算是。泽南的父亲曾是我父亲手下得意的副将,不过在一次战争中战死了。当时泽南还小,父亲便认他为义子,与我们同住。”
“是因为在一起久了才喜欢他吗?”
“不是,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只是不愿意离开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是在他要随父亲出征。当时心里很空,就怕再也看不见他,每一日都像走在刀尖上,直到亲眼见他平安,心才安定。”
看着白絮桦叙说着当年的情事,冷凝霜不禁想到那个深秋的傍晚,那个风衣少年,曾经她也会时刻担忧着他,可是最后换来的只是一片心酸,爱情,最是伤人!
“你说的太深奥,我不懂。”
白絮桦还沉浸在当初的回忆中,没有发现冷凝霜的异样,自顾自的说着:
“后来,为了试探他的心意,我使了点小手段。我故意让娘亲为我寻亲事,然后再让娘状似无意的在他面前提,他听到后果然是着急了,不停地使些小手段破坏亲事,我知道后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找他理论,他却闷闷地什么都不说。”
“过了许久,我的婚事已经实在拖不得了,他还是没什么表示,娘亲认为他对我确实无意,便真的要为我议亲,他知道后大概真的是害怕了,跑到娘亲面前提亲,说要娶我,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