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公子?还有哪位公子啊?”
“就是······”
小二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既不知道他叫什么,也不知用何种词来形容他,总之就是话到嘴边,竟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嗬嗬!”冷攸宁大口喝下了酒,笑道。
小二又被另一桌客人叫走了。
冷攸宁越想越不对劲儿,总觉得这里极其眼熟,小二的话又不像是作假,就连这酒味都有点熟悉。
方要再喝下一杯,突然手抖,洒了一桌,只觉神经一个激灵,头痛不止。
啊——
“这······怎么突然头这么痛?”两只手不停地捶着脑袋。
就连脑中时不时地还会浮现出一些熟悉但又陌生的画面。
“啊······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嘶嘶嘶。”
痛得她额头生汗涔涔,身子直发抖。
“不行不行,我······我要回山,要回去。”撑着无力地身子,向门外走去。
方走不到一步路,就被小二拦道:“公子!是要离开?”
“让开!”冷攸宁一手甩开他。
“公子!您······您这还没有给银子呢?”
“没银子!你给我让开!”冷攸宁只觉背后一阵发冷。
小二见她想吃霸王餐,立即换了一副嘴脸,挡在她面前。
“原以为公子是飞黄腾达,不记得小人,原来公子是打算吃霸王餐啊?嗬!我就说嘛,你这个穷酸样,能有什么······”
“滚!给我滚!”冷攸宁忍着头痛,不想再听他说半句话。
“不行!本店可没有吃霸王餐的规矩,赶紧给银子!”
冷攸宁神经一激一激的,就像是挑拨着琴弦似的,疼痛难忍,倒也无力再出手防他,只得硬着头皮跨出门槛。
谁料,方走不到一步,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咦?公子?来人啊!来人啊!”小二慌里慌张地喊人。
待冷攸宁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竟躺在一间简陋的屋子里,墙体发黑裂痕条条,墙角也结了好多蜘蛛网。
“我······怎么在这里?这是哪里?”粗喘了一口气,起身张望着。
突然,远处传来碎步声,小二肩头搭着一条绢布,昂首走来。
“哟!醒了?醒了就起来干活儿吧。”将绢布随手一扔,恰好扔在她面前。
“干活儿?干什么活儿?”
“你说呢?”这下子小二也不用“您”了,直接改称“你”!
“少废话!赶紧说。”
“这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啊!公子你吃了两盘花生米,外加一壶酒,那可都是沉甸甸的银子啊!你若没银子付酒钱,那就去伙房烧火做菜,好偿还你的债啊!”
“笑话!谁说我没银子。”
“哦?既然公子有银子,那就······”小二两手摊在她面前。
冷攸宁自信地摸了摸腰间,知道自己摸了个空,脸色瞬间白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今日的银子没带够,你······你等我回去一趟儿······”
话还没说完,就被小二打了回去,“哎呦,公子可别拿小人取笑了!你这法子,我见多了,是不是走了就不回来了?”
“笑话!”冷攸宁浑身上下又摸索了几下,摸到了一块玉佩。
想来是昨晚朱允炆送给她的,此时正派上用场。
“呐!这个玉佩可够买下你这家小破店了吧?”冷攸宁随手甩给他。
小二两眼发光,咧着嘴狂笑道:“够了够了!”又放在手心颠了颠。
又恢复之前的模样,点头哈腰,毕恭毕敬地说道:“公子!怎么不早说?方才对公子有些失礼,还请公子见谅。”
冷攸宁不屑瞧他,穿了鞋,便要离开。
“公子!您等等啊!这还没给您找银子呢?”小二招收喊道。
“不要了!你留着吧!”声音越来越远。
转眼间,蔚蓝的天空被墨色遮住了天野,今夜既无朗月也没有繁星,一切都被掩映在墨色的乌云之下,偶尔吹来一阵风,甚是觉得刺骨。这样的夜晚如同走在不见人影的巷子口处,阴森笼罩着一切。
直到冷攸宁回来时,都不见朱允炆的影子。
远远望去,茅草屋竟被黑天掩下,若不走进仔细一瞧,定不会发现,那处竟有一茅草屋。
冷攸宁负手,信步向里走去,摸着黑寻了一根蜡烛,将屋子点亮,这才能在黑暗中找寻一心安的“地方”。
“嗯?这家伙,竟敢爽约?果然是空有一副皮囊,唉······”
“罢了罢了!明日再说吧!累了一天,也困了······”打了一个打哈欠。
承乾宫内可是明星荧荧,灯火不熄,欧阳紫宸端着一盅参汤向里走去,又屏退了众人,“这里有本宫服侍着,你们都先下去吧。”